元季年影又一顿。

    这个时候，他绝不能心。

    掉时，他回看了一，嘴里呢喃：“就此别过。”

    “要第一个留的是你，要第一个走的也是你……”裴浅亲目睹着他走了小巷，月光与灯光又重新撒在元季年上的红衣上，手指终于肯放过了衣袖，那块衣袖已经被他皱的，他也分不清到底是生气还是心窝的疼造成的。

    他上着气，气息已经越来越不稳定，好像就连呼也变得有困难了。

    再接着，一阵天旋地转，周围景致都变得模糊，脑意识不到自己在哪里，只渐渐旋了黑暗里。

    “裴公……”

    迷迷糊糊中有人在叫他，还摇着他的，可他的却太沉重，睁了半天只抬了一半，便又沉沉地合上了。

    他满脑都只是元季年曾经在他耳边说的话。

    “不要碰我，你要是还敢回来，我就杀了你……”

    李知茂把裴浅扶起来时，裴浅还死死抓着他的衣袖不肯放开，嘴里反复喃喃着这么一句话。

    显然不是对着他说的，而是对着那个刚刚离开的人。

    —

    元季年跟着他连夜地赶路，最后被他带到了一间小宅里。

    “柳公早为殿安排好了住，委屈殿在此小住几日，等事办妥，万事准备齐全后，便开始大举向北攻。”领路的人拿着钥匙摸黑开着宅门上的大锁。

    “攻宋？”

    “嗯。”

    门吱呀一声开了，是片湖，湖上有几条走廊，整座宅静谧又安详地站在夜里。

    元季年提着灯，跟着他穿过廊，前面的人还在絮絮叨叨地讲着柳公代了什么，又讲着宅环境如何地好，殿可以尽玩乐。

    反正元季年一句也没听去，再的景也不了。

    一直没有得到回应，领路的人也听不到他的脚步声，回看着他跟上了没。

    “殿怎么还这样沉闷，能从敌军营里逃来，已经是喜事一桩了。”

    领路人回，看着元季年的表，以为太殿是在生气他来晚了，便急忙半是抱歉又半是打抱不平地说，“小人早得了柳公的吩咐来救殿，只是宋营戒备重重，一直没能有机会潜去，都怪小人来晚了，让殿在敌营里受了委屈，可怜殿还要受到那些狗贼的为难欺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