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

    “是他吗？”柳意温往元季年的方向看去，目光停在他的面上看了好时间，像是要生生透过面看到面的相貌。

    被人这么一直盯着当然不舒服。元季年稍微侧过，手随意地搭在一个人肩上，和他说着其他话，这才躲开了一视线。

    徐左和对面的人还在互相对骂着，说着说着他自己绪涨了起来，骂得一个脸红脖，对方说话的气势也盛了起来，两方随时有打起来的架势。

    元季年在心里只盼望着他们不要打起来。

    他们这方人少不说，伤残兵员占了大半，两方碰起来就像碰石，就算有他的这些人在，他也没有把握能打赢。

    双方一战，李知茂这边又会少不少人。

    “他这是在故意激怒我们，大家不要冲动。”元季年这话刚代完，柳意温的那方已经有人要动手了。

    就在他急得冒密汗时，周军队伍后现了一声音：

    “柳公，柳公，殿不见了！”

    所有人都回看着队伍后面说话的人。

    柳意温面有愠，回问来人：“不见了？”

    “殿说要去酒楼喝酒，让卑职在外面帮他买小甜回来，但卑职一回来殿……殿就不见了。”

    看到满大汗的小侍卫，元季年转过了，捂了面。

    “殿当时在哪个酒楼？”柳意温问着那小侍卫，暂时把宋军的事抛到了一边。

    他也确实没把这么人放到里。

    “卑职还记着路，就在离这最近的镇上一家酒楼里。”小侍卫指着一个方向。

    “一分人和我走，一分留在这里，清理裴家的叛徒。”柳意温简单吩咐完后就要跟着侍卫离开。

    “柳公，还有一事。”元季年边的小侍卫半抬着看着柳意温，吞吞吐吐了好些时间。

    柳意温：“还有什么事？”

    “今、今日卑职听了消息说，陛已经放了裴家的人。”

    “放了？你确定你没有听错？”柳意温抓着他的肩膀向他确认，本该平和的声音有了不小的绪波动。

    “是。”小侍卫埋应答。

    “算了，走吧。”柳意温松开了他的肩膀，语气又恢复以往。

    见他们总算要离开了，元季年扶着面终于转过，安完裴浅的李知茂却在此刻到了他面前。

    “公还是先离开吧，我们两方的事本就与公无关，要是牵扯上公，可就让我们过意不去了。”

    元季年正了正脸上的面，看了一对面还留了多少人，一边混着回他：“将军多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