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怀安来得很晚。

    他本已往直房去了，走到半忽然改了主意，把常福撇了，扭去了宁姝那儿。

    宁姝睡着了，新换的被面是晒过的，带着的香，她半张脸埋在里，只一双闭的睛。那枚玉势底垫了一块布，放在枕旁边。

    他从皇帝那来的时候心里就不痛快，见着这什不知怎的更闷。

    宁姝的呼又匀又浅，底的珠一动不动。

    “还装睡？”

    躺着的人呼滞了一滞，宁姝这才悠悠地把脸探来，伸手了睛。

    “公公？”她睁瞧他，“怎么这时候过来了，都这么晚了。”

    宁姝支起，伸手去够她盖在被面上的外衣。

    许怀安比她先拿到了，抖落开，披在她肩。

    “被褥不够和？今儿没时间盯着，手底的人怕是怠慢了娘娘。”

    宁姝朝他笑着，碰了碰他的手。“你摸，着呢。就是习惯了，晨起时能方便些。天到了，天很快就要变了。”

    肌肤轻轻一贴便要离，许怀安识破她的把戏，住了她的指尖。

    “娘娘找臣有什么事？”

    “啊，公公都知了……”宁姝勾着他的手指，不安分地在他的指腹上挲，“没什么事，就是好久没见着公公了……里的事务繁忙，公公肯定要费很多心吧，我又不好打扰公公，就随提了一句……”

    许怀安笑了一，松开她的手。

    宁姝赶抓住了他，从手指握到他的掌心。

    “公公上次教给我的，我好好练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