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不算太远的距离，陆鹤彰那双不见底的瞳正看着他。

    钟意心如鼓，作镇定地问陆鹤彰：“还有什么事吗陆先生？”

    “为什么要穿不合的衣服？”

    原来是这个。

    钟意难免小小地失落了一，但并不敢让陆鹤彰察觉，只是抓了抓睡衣的领，说：“因为……因为这比较舒服。”

    “换了吧。”陆鹤彰收回了带着警惕意味的神。

    没话可说，钟意该回房了。但在转的一瞬间，没挽的袖落来，富有垂的布料在覆上了男孩冷白的手背，让扶楼梯这个动作发生的同时，拉拽了睡衣的左襟。

    于是还未来得及收回目光的陆鹤彰对上了一大片赤的肤，从修的颈到，一直到没影的那两。

    钟意上有一术生特有的气质，一脆弱的，像易碎的白瓷瓶，因而他的肤也像上好的白瓷瓶一样，致又泽，在昏暗的吊灯有油画般的质。

    意识到自己的失态，钟意立刻拉回了那半片衣襟，可是本是亡羊补牢，大好风光早就被立于台阶那人看去了。

    钟意立即歉：“对不起陆先生……我会换掉这睡衣的。”

    陆鹤彰结颤了颤，然后才找回自己一贯冷淡低沉的声音，说：“尽快。”

    等到钟意的脚步声完全消失在楼梯尽，陆鹤彰才抬重复看了木质的楼梯一。

    他好像是第一次意识到，钟意真的大了。

    这大并不只是指型、相貌方面的大，而是这个男孩从这一刻起，全上都透着一气息——熟透了、待人采摘的气息。

    陆鹤彰意识到有些不妙，事发展的方向开始不受他掌控了。

    当然，如果他能知状似纯洁乖顺的钟意小朋友，在上楼之后对着镜了一个狡黠的笑，这怀疑也许会来得更彻底一些。

    第5章 男人短不过膝

    睡到五钟，钟意醒了一次，听着外面车发动的声音还以为陆鹤彰走了，但早上他趿着拖鞋穿着小熊睡衣边打哈欠边楼的时候，和正坐在餐桌边吃早餐的陆鹤彰打了个照面。

    钟意吓得哈欠都被赶跑了。

    “陆……陆先生？您没走吗？”

    大约是陆鹤彰最近生意场得意，心还不错，竟然上打量钟意几，调侃了一句：“艺术家的审？”

    钟意：“……不是的。”

    他默默拉了小熊睡衣带着耳朵的帽兜。

    难得陆先生在家里吃一次早饭，他居然还穿着这么幼稚的睡衣。

    但陆鹤彰好像并没有太介意，甚至还说：“去洗漱，然后过来吃饭。”

    钟意不敢表现得太兴，但睡衣背后蹦来蹦去的小尾早就暴了绪。

    陆鹤彰神暗了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