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是……”钟意差脱而说是陆悄写的，还好话到嘴边想起陆鹤彰是陆悄叔叔，这事可说不得，只好默默替好友背锅，“是第一次写。”

    “写得还不错，”陆鹤彰少有的打趣他，目光在他大开的领连片刻，意味不明地压低声音，“看样真的是大了。”

    钟意连连鞠躬歉，“对不起陆先生，对不起，我不该……”

    “不该？”陆鹤彰用反问打断了他。

    陆鹤彰加重了语气，又问：“是不该写还是不该发给我？嗯？”

    钟意低着，只能看到陆鹤彰穿着鞋的脚在地板上有意无意地轻。

    人只会在到闲适的时候这意识的动作。

    陆鹤彰现在心还不错吗？

    于是钟意壮着胆抬起，直视着陆鹤彰，他听到自己声音颤抖却定地说：“是……不该发给您。”

    他思绪瞬间就回到了那个午后，他第一次见陆鹤彰就没忍住和他嘴。

    那个时候他是怎么想的？

    想获得他的注意，想表现得不同。

    这心一直延续到如今，成为了实质的恋慕。

    而当事人对此一无所知，只是觉得很有趣。

    “哦？”陆鹤彰靠上了座椅的靠背，拉音调问，“这么说，你并不以此为耻了？”

    钟意垂着脑袋，却不卑不亢，“我成年了，看成人容和写成人容都很正常。”

    “看来是我平时对你的关注太少了，”陆鹤彰语气淡淡的，但随即又加重，“自己说，该怎么罚？”

    突如其来的严肃吓得钟意一抖，但怂归怂，难得和陆鹤彰多说话的机会他还是不想放过。

    钟意试探着抬看他，在心里揣着怎么才能把握他生气的度，嚅嗫：“我二十一了，正在需求旺盛的年龄……”

    这话，陆鹤彰竟然沉默了。

    等他再声，明显就不是刚刚那闹着玩的语气了。

    他钳住钟意的，沉声问：“那你是觉得，我已经过了这年龄吗？”

    被这可怖气场压制的钟意，表面上害怕得直发抖，心里却兴奋得要命。

    第8章 我想孝顺您

    陆鹤彰的神竟然有一瞬间是愠怒的。

    他向来喜怒不形于，冷淡得像个工作机，而他这个样却让钟意兴奋不已。

    两视线在空中对峙良久，一沉的，一闪闪发亮，过了良久见钟意似乎毫无惧，陆鹤彰又放开了他。

    他坐回办公椅上，这次双脚却稳稳置于地面，也有些绷，显然和刚刚开玩笑的那心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