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的侣餐厅就应该服务生全自觉躲开，最好旁边再放张床。

    三年多没有练习，有些东西却刻在骨里，手指一动，肌记忆就接着涌上来。

    他问：“你想不想试试？”

    陆鹤彰这才慢慢悠悠把手机拿来，很不要脸地说：“现在。”

    钟意轻声：“陆先生，等我考完试，我有件事要告诉您。”

    要有一个合适的时间和地，要有满地的玫瑰，见证他这场盛大的心动在漫的铺垫后终于得到了回 应。

    “我对你不好？”陆鹤彰轻哼一声，上手了一把他的脸，“说说看，叔叔哪里对你不好了？”

    上大学之前他学的东西很杂，除了画画以外，什么钢琴、书法的都学过，不过大学之后注意都放在了画上，其他好就全被搁置了。

    钟意还真愣住了，仔细回想他第一次见陆鹤彰的时候，态度的确算不上好。

    叫什么侣餐厅，煞风景餐厅好了。

    陆鹤彰继续：“说起来，我还算是你的辈，钟先生就是这么对待辈的？”

    他抬看着陆鹤彰，这个占据了他整个少年至青年过渡期的男人，曾经在他最苦闷的时候作为他的心灵支而存在的男人。

    总之，就是一起去侣餐厅了。

    好想抱抱他。

    “要掀那么久之前的老底？好，那你第一次见我的时候就撞我，这又怎么算？”陆鹤彰也抱起手臂，一副好整以暇的样。

    钟意手指微微蜷缩，略有些局促地揪住了自己衬衫上的扣。

    最后用餐结束，快要走的时候，钟意意识地看了一正在弹奏的钢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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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得太不容易了，所以要更加小心地对待。

    那个时候他还以为自己是天之骄，可以带着他的骄傲，一直走去。

    陆鹤彰却持：“试试吧，我想看你弹钢琴。”

    “不，我在餐厅包了场。”

    明明是很细微的一个动作，连钟意自己都没意识到，却被陆鹤彰看了里。

    一曲弹毕，陆鹤彰在旁边轻轻地鼓掌。

    “好啊，刚好我也有饿了，咱们是去楼吃吗？”

    虽然没有着燕尾服，钟意还是意识地撩了一衣摆，姿态优雅地坐上钢琴凳。

    他不幸，遇到了陆鹤彰，又何其幸运，遇到的是陆鹤彰。

    而且陆鹤彰家里也没有钢琴，也就没有练习的机会。

    他垂着睛，仔细回忆：“那时候太幼稚了嘛，就想表现得跟别人不一样，还想......引起你的注意。”

    他弹了一首最经典的《献给丽丝》，也是他背得最熟的琴谱，畅的音乐缓缓倾泻，仿佛回到了少年时。

    说完自己都有不好意思，这是什么俗的霸总言剧，故意撞总裁好留刻印象之类的。

    “你上次监视我的事我还没找你算账呢！还有，那件不合的睡衣，被你没收的话，你以前还对我特别冷淡......刚刚你和小陈哥到底在什么其实我还是有怀疑。”

    “钢琴吗？”钟意摇摇，“还是算了，我早就不会弹了。”

    在香樟树的心悸，就是他初次动心的证据。

    现在再回想，好像这份，在那个光静谧，恰如今天一样的午后，就早已有迹可循。

    大厅里服务生正在弹奏钢琴，浪漫的古典音乐，整个餐厅的布置也是把浪漫两个字演绎到了极致。

    但那个时候的确是这么想的。

    陆鹤彰：“好，等你考完试。不过现在我们可以先一起用个餐吗？”

    “什么时候订的？我都没见您把手机拿来过。”

    既然他都这么说了，钟意也没有再推脱的理由，和服务生沟通了一，让服务生把钢琴凳让给了他。

    在这环境吃饭，全程钟意脸上都挂着一层淡淡的绯，看得陆鹤彰总想上手摸一摸和颜一样的脸颊是不是也有着和一样的质，碍于全餐厅的服务生都在为他们服务，压找不到机会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