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劳斯还了份薄煎饼和山羊酪。

    “你的中文名字是什么？”克劳斯和善地问，“方便告诉我吗？”

    他的中文发音其实很准确，声音也低沉，好听，甚至还隐约带京腔。

    不是那“宝儿贝儿吃儿饭儿”的加儿化音，他说的挑不丝毫错。

    如果不是看他的脸，景玉甚至会相信，与她谈的是个地地的北方人。

    景玉说：“景玉。”

    对方礼貌地递过来手机，准地发yu这个音：“鲸鱼？静语？哪两个字？可以打给我看吗？”

    景玉有些奇怪，这老外手机上居然有中文输法。

    但她还是老老实实地将自己的名字打了上去。

    景玉。

    景玉拿给他看：“喏。”

    “是个好名字，”克劳斯赞赏，自然而然地开，“景玉小，可以告诉我你的联系方式吗？”

    景玉：“……”

    他微笑着告诉景玉：“再往一格，可以输能让我找到你的号码吗？”

    景玉：“……”

    好嘛。

    她后知后觉，好像被这么个老外给路了。

    景玉看着他像金般的发，再看看他的脸。

    再想想他背后的、埃森集团的9千亿欧资产。

    “可以啊，”景玉朝他甜甜的微笑，低将自己的号码输去，“你有微信吗？我用微信多一些。”

    “没有，”克劳斯顿了一，“不过我有IG账号，可以吗？”

    景玉翻翻自己的手机，很顺利地和对方换了账号。

    她觉着自己好像是在梦。

    这家餐厅的装潢充斥着文雅的中欧风格，现在是中午，没有专业乐队，但播放着古典音乐的胶碟，景玉端起咖啡杯，喝了两，听到对方友好地问：“你还在读书吗？”

    “是，”景玉说来自己学校的名字，“刚开始。”

    刚开始。

    克劳斯锐地抓到了关键词。

    他坐正，仔细审视着景玉，似乎在考虑什么：“抱歉，问一个有些失礼的问题。景玉小，你成年了吗？”

    景玉。

    这个答案令对方如释重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