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连串的发问显然震住了克劳斯。

    克劳斯举起酒杯，笑着用中文回应：“杯。”

    景玉没办法冷静。

    上额外艺术类课程的事就这么轻而易举地敲定来，只是在选择上什么课程这个问题上，景玉犯了难。

    （对于应试教育成起来的景玉来说，背东西并不是件困难事）

    景玉：“……”

    景玉小时候也学过一段时间小提琴，可惜不肯吃苦，撒几次就不用再上课了。

    那时候她还小，不懂得现在的舒服都要以后的辛苦来换。

    一切又能顺遂地继续了。

    有了上次的教训，仝臻隐约知景玉今非昔比，不敢对她还手，就是脸很差劲。

    现在——

    仝臻这个狗日的，竟然把景玉提的市场分析报告改了名字，谎称是自己写的！

    景玉正好能重新开始了。

    “如果老师回馈你的确在认真学习，每月再增加500欧。”

    景玉说：“好的呢，亲的先生。”

    景玉从来都不是吃亏的格。

    （实际上，克劳斯答应她，如果选择芭课，她的每日固定运动量可以适当减少）

    克劳斯给她略定了一些大类，有些修养的诸如，也有看上去好像很实用又不太实用的课程，比如艺术品鉴赏，还有些纯技能质的，比如钢琴、小提琴……甚至于二胡和唢呐。

    景玉满意地坐来，克劳斯将自己那份由烘焙苹果制作的心拿起来，贴心地放在景玉右手边。

    克劳斯笑听景玉这一番慷慨陈词，等到她最后问价时候，才笑起来。

    他微微后仰，重新审视景玉。

    景玉迟疑一秒，纸张：“这不是钱的问题。”

    “您听说过我们古代的伟大诗人陶渊明吗？’不为五斗米折腰’。就算是再需要钱，也不可能完全丢掉气节，”景玉看向克劳斯，掷地有声，“那个……你打算给多少钱？”

    她愤怒地将课程表皱，站起来，慷慨激昂发言：“先生，您这是企图用污浊的金钱来收买我的灵魂吗？您难觉着我是会为了1000欧而折腰的人吗？您觉着我会任由您摆布吗？”

    “抱歉，是我的不对，伤害到你的气节，”克劳斯说，“再加个条件，倘若我也能看到你的努力，在之前增薪的基础上，每月再多付你500欧，怎么样？”

    最后一个，是小提琴。

    再增加一门课程的事，就这么暂时敲定。

    景玉更差劲。

    小组实践的第二周，景玉和仝臻再次打了起来。

    她平生最恨的就是鸠占鹊巢，哪里还能忍，直接朝着仝臻的脸来了一拳。

    西班牙和其他国家的留学生用着迥异的音安她，仝臻已经拿着报告纸离开了，景玉在教室里缓了一阵，才勉平复自己的心。

    景玉今天听报告，听了几分钟觉自己上了这个狗东西的当。

    她最终选择了芭课程，可以培养态；

    她格外满足：“Pro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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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气和地看她。

    这一次同学们都在，景玉刚刚朝仝臻肚上来了一拳，断绝孙脚还没使去，就被西班牙抱住，语速飞快地要她冷静来，不要冲动。

    景玉倒了两杯清的小麦啤酒，搭着丁香，愉快地向克劳斯举杯。

    一个艺术品鉴赏，增视野；

    景玉将纸张拿起来。

    景玉：“……”

    克劳斯先生就像是一个稳稳的桥梁，把她岌岌可危的、断裂的辛苦人生轨迹重新接上。

    克劳斯用纸巾拭着嘴，他说：“只要你答应上课，每月增加500欧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