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不清楚王及怎么回答的，只听见邻居阿姨的笑声：“嗨，你上了两年大学，连个女朋友都没找到——我觉着那女孩好的，模样标志，脾气也好，要不试试？晚上要不请她过来咱们家一块吃饭，你和她再接接……”

    克劳斯将她抱起来，放在比较、一般用来随手放些杂的料理台上。

    克劳斯慢慢地品尝着圣女果的味：“不错。”

    刚刚盛好，景玉听到后克劳斯夸赞：“宝贝，门的对联贴的好工整，一个人贴很辛苦吧？”

    景玉咬了一，很诚实地皱眉：“这个好酸。”

简单的双关终于逗乐克劳斯，算得上是第一次在中国度过节，他找到固胶，饶有兴趣地将这些东西贴到一些空旷的地方。

    景玉说：“好吧，我想吃。”

    景玉了一个，递到他边。

    克劳斯应了一声，随手放在旁边，他低，看着景玉手里的圣女果：“好吃吗？”

    她终于缓慢意识到，似乎，不该提这个。

    克劳斯先生礼貌地问：“你想尝尝圣女果吗？”

    “没啊，”景玉脱而，“隔帮——”

    景玉绷神经。

    现在，这上面的东西被清理掉，净净，只有冰凉的白瓷砖，隔着裙熨帖。

    “啊，这个呀，一般会贴在大门，或者车上，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希望行和归来都能够平平安安，平安，”景玉和克劳斯解释，“不过我们墙上不适合贴这个，我也没有车，所以暂时用不到，您收起来吧。”

    “不可以。”

    克劳斯没什么反应，他好像没有听懂对方在说什么。

    而在这时候，与这厨房仅隔一个墙的位置，邻居家的厨房中，除了炒菜声和咳嗽声，还传来了邻居阿姨的声音：“小及啊，你觉着住咱对门的景玉咋样啊？”

    平安。

    红的底，金灿灿四个大字。

    “还剩最后一张，”克劳斯给景玉看那个条的赠品，“这个应该贴在哪里？”

    “没关系，”克劳斯微笑着拿着圣女果，“我们蘸些糖就可以了。”

    景玉松了气：“是吗？”

    她觉着此地不宜久留，主动提：“先生，我们去客厅吃圣女果——！”

    他面如常，好像她的回答并没有激起他的半不悦。

    克劳斯先生不会吃醋，这是一场契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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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景玉仍旧不能和他平视，但她的已经和克劳斯的腰差不多平齐了。

    迟疑间，后的克劳斯已经走过来了。

    景玉站在厨房中，正低洗清晨买回来的新鲜圣女果，掰开圣女果底端的绿叶柄，在洗的净净，沥净，放在一个印着草莓的净盘中。

    景玉说：“我可以拒绝吗？”

    等等。

    景玉背已经贴到后冰冷的瓷砖上，她甚至能更加清晰地听到隔的声音。

    是的。

    克劳斯张，景玉受到他的温度，只有一。

    毕竟不是母语。

    景玉不确定克劳斯先生有没有听懂。

    景玉探去看。

    还有油烟机、锅铲的声音。

    克劳斯拿起一枚圣女果，像景玉刚才的一样，递到她边。

    “男人嘛，得抓住机会，”邻居阿姨循循善诱，“当初要不是你爸抓住机会，也就没有你。你现在给我抓好机会，争取让我早上几年抱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