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玉对他知自己行程这件事并不到稀奇。

    从看到屏幕上动名字时就意识到的一切的克劳斯，仍旧选择接通那个电话，选择满足她的小小心思。

    手机铃声仍旧在响。

    不清楚为什么，汉娜女士又重新拨打过来。

    等她谈完之后，耐心地等她过来，和她谈关于被利用这件事。

    景玉这么了。

    被发现了，她确信，自己的小把戏没有瞒过他。

    “难怪你前几天一直往检验中心跑，”克劳斯说，“我还以为你遇到了些什么小麻烦，还好，是我多想了。”

    克劳斯先生旺盛的心理疾病令他想要知这些，但他从不会涉她。

    他问景玉：“想要利用我？”

    即使对方会背叛，他仍旧不会有半分懊恼。

    景玉伸手捂住旗袍侧边，她扣上时了好大力气，但克劳斯却这样轻而易举地打开。

    景玉原本有心不在焉，听他这么说，僵直，目不转瞬地看着他。

    在她接通的前五秒，克劳斯先生将面霜涂在她上，手掌温，指腹将面霜化。

    他知景玉在利用他。

    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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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景玉并没有来得及说话，她握着的手机又响了起来。

    克劳斯向景玉伸手，一个笑容，那笑容像父母对辛苦培养的孩，像兄看一手带大的妹妹，像老师对辛苦栽培的学生。

    汉娜女士的名字清晰地浮现在屏幕上。

    景玉叫他：“先生。”

    “过来，”克劳斯说，“趴我上，继续接汉娜女士电话。”

 景玉重新回到房中，脚步轻快。

    景玉不知自己现在要不要接，还能不能接。

    她还没见过克劳斯先生愤怒的模样。

    “嗯，”克劳斯站直，灯光落来，他镜片上折一层漂亮的光，“那么，她答应帮你的忙了？”

    “你的父亲要来慕尼黑吗？”克劳斯微笑，“对他来说，这的确是个愚蠢的决定。”

    景玉没有说话，她嗓有发。

    说不定，在一开始答应好晚上约会时，她已经约好了这通电话。

    克劳斯回答了他自己提来的问题，一笑：“你还是不信任我。甜心，你认为我会像其他男人一样，给你带来伤害吗？”

    景玉说：“好的。”

    “你的决定也是，”克劳斯问景玉，语调温和，“为什么不先向我寻求帮助？”

    但克劳斯刚才的确照她所想的那样行动。

    克劳斯了副金丝边的镜，正在仔细观察其中一盆昙，看悄悄绽放的。

    克劳斯手指碰了脆弱的昙，并没有抬，他语气柔和：“和汉娜女士聊的还愉快吗？”

    她不确定克劳斯如今是不是在生气，对方的反应超她的意料。

    克劳斯一手解开旗袍侧边的纽扣，另一只手取了未开封的面霜。

    克劳斯单手摘镜，顺手放到旁边桌上，盯着景玉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