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要宝贝？”

    方杳安反驳都难，季正则牵他卧室，把他坐在床沿上，“睛闭上。”

    方杳安听话地阖上，听见一阵窸窸窣窣地响动，觉季正则在他手腕上绑了什么东西，刚系上他就自己就睁了。是一编织简单的红绳手链，镶了两段环扣的弧形金属，尾坠了颗晶莹的小钻，雕琢巧，只是手链过细，有些女气。但方杳安骨架小肤也白，红绳松松的绑着，垂在细白的手腕上，倒也相得益彰。

    季正则瞳神亮，显然很满意，“好看吗？别嫌这钻小，这可我自己挖的。”

    方杳安一惊，“你自己挖的？！”

    季正则挑眉，“也不全算，去年我们去了南非玩，啧，你还记得吗？我第一次在学校看见你都开学一周了，开学那几天我还在南非呢，主要林耀他哥在那有路。”林濯大学读完，国留学镀了层金，他冷，在外国人圈里却是左右逢源，“最后去的利乌哈姆卡，那有个采钻场，林耀他哥朋友家里的，国人。我还好奇，跟着矿车去了，那东西得跟煤块似的。矿场老板说送我一块，我就随便选了，结果磨来净度还。”季正则低笑了一声，嗓音低醇，“想个戒指的，怕你不。”

    方杳安看着他，不知自己在想什么，神思不属，满脑混沌的浆糊。

    “我小时候老不懂，女生为什么玩娃娃，还总给换衣服，这有什么好玩的？林耀跟我说，这就跟我们玩游戏买装备屯肤一样，图个厉害，能炫耀，我当时觉得对的。后来发现也不是，我就是觉得你漂亮，所有好看的我都想给你买，不想炫耀，想一个人看。”

    方杳安说，“我没有那么漂亮。”

    季正则像听不到他的话，自顾自地说着，“我问林耀，问他你漂亮吗？他说漂亮，我打了他。我又问了一遍，他说不漂亮，我又打了他。”

    “你疯了？”

    季正则笑来，眉两弯，俊俏又痞气，“我也觉得。啧，你这么漂亮，他要是觉得你不漂亮，那不瞎嘛，该打。可是他要觉得你漂亮，呸，他凭什么觉得你漂亮？”

    他表复杂地看着季正则，“你脑确实有问题了。”

    “可能吧，你能治吗？”

    “我能直接把你治成脑。”

    这句话不知戳中季正则哪个了，他突然绷住，倒在床上笑个不停，笑得太过夸张连床都跟着震。

    笑真的是能传染的，方杳安本来不想笑的，看他笑得没完没了，不知怎么也跟着笑了。笑到最后捧着肚蹲在床尾，泪都来了，他从没这样大笑过，还这么莫名其妙。

    他竭力平复来，问季正则，“你到底在笑什么？”

    季正则摇摇，满脸无辜，“不知，你什么我都觉得好笑。”

    没有任何一个人从他上发现过搞笑天赋，“什么？”

    “你现在在我面前个兔舞，我都能觉得你是个舞蹈天才。”季正则半低着，自嘲似的笑了一声，“没救的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