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惠也有些不解：“真有雪灾能保住人不事就行了，羊饿几天死不了。”

    萨仁叹气，他们说的雪灾只是雪大而已，真正的雪灾来了资运不来，可就不是饿几天的事了。

    不过也不怪他们，没经历过的事谁也无法想象，萨仁也只是通过书里那些描写跟一笔带过的伤亡数字才了解到的。

    她约了镜队去查达，也没在畜牧站多留，等回到家时，萨仁傻了。

    要不是阿爸阿妈在包外忙着，她差以为自己走错跑到了粪收购，因为自家包前空地上堆满了粪，阿爸跟阿妈正在找袋收起来。

    “怎么这么多啊？”她自从了畜牧站就没放过牧更没捡过粪，现在看到这一片一堆的粪，都傻了，粪大丰收？要是哪家都有这么多，燃料肯定不缺啊，她还什么心。

    阿妈没好气地瞪她一：“你说呢？你嘛跟人家说咱们家没粪烧了？”

    “啊？我没说啊。”萨仁真委屈的，她这两天一直研究怎么让大家合她一起准备防御雪灾，哪有空跟人家要粪，再说家里饭不用她，她也不知缺不缺烧的啊。

    阿爸叹气：“不是你让大李小李把羊粪都收集起来说要烧的吗？大家知后以为咱们家没得烧了，都跑来送。”

    粪在牧民里是好东西，可这么多堆在一起，连阿爸都嫌弃起来，说萨仁：“你说你怎么想起让人家羊粪了？看看这的，不收吧，人家说就一筐粪，给扔就走了，收了前边的，后边的能不收吗？收了就白收吗？人家是冲着你给的，你怎么说也是个小领导，这算不算收礼，万一让人给举报了是不是又得撤来？要想还礼，拿什么还合适？羊粪吗？”

    萨仁听得大，满脑羊粪，只好说：“别什么粪能烧起来就是好粪。”

    把阿爸给气的啊，“谁耐烦烧羊粪，你可别瞎指挥了。”

    萨仁在这事上真认真的，她还想全旗推广，还想号召大家对所有粪都要一视同仁呢，可光想想也不好到。猎獾，多胎羊能推广是因为有利，是看得见的利，在收集羊粪上牧民们肯定跟阿爸阿妈一个态度，羊粪变料不比当柴禾吗？

    她叹气，决定放弃这个计划。

    第二天镜队就来了，萨仁不只找了镜队来，还把索博日的拉克申找来了，等人都到了，她又把刘队叫上。

    阿爸去忙了，达愣爷爷被她拉着当陪客，却不知她到底要什么。

    他拎来半桶酒，阿妈给了一盆手把，不是羊，是半只獾跟一只野兔，加了萨仁买回来的调料，香。萨仁又调了辣的碟，把撕来沾着吃。

    拉克申吃不了辣，但觉得香，一吃就停不来了，那就先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