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还要商量价钱？你们以前不是卖过吗？以前是零售，现在是批发，一次要完，应该更便宜吧。”

    乔厂听她刚才说得气，应该不差钱，正想着宰一把，哪想到这丫就把话说到了明。

    想想人家也是遭了灾，报纸上那些照片还历历在目，他心一就说：“我就是想给你把价格定低，不过本来就卖的不贵。”

    他说了个价，萨仁觉得可以，六麻袋能有多少斤，加一起也没多少钱。

    乔厂看她还是一脸轻松，就提醒：“草籽是两算的。”

    “啊？”萨仁愣住。

    那这还真是一笔款，她真不确定邢书记会不会同意，只好问：“能赊账吗？”

    乔厂摆摆手：“咱们私买卖本来就是违规的，我可是冒着风险跟你易，你还想赊账？”

    “一个草籽，又不是违禁品，走正规途径不行吗？”

    乔厂失望：“算了，你就当咱们没谈过这事吧。”

    萨仁也不急着叫他，这就跟买东西一样，不能表现的太急切。等他走了，乐煦煦才说：“有些厂会把脚料收集起来转卖，我听我妈说过，糕厂糕胚坏了，就会挑去集中理，这个集中理没有人看着，更容易偷拿，有些工人就故意把胚坏，方便他们带去，我估计他们的草籽应该就没记录在案，卖了就是他自己的钱。”

    萨仁这才明白，怪不得偷偷摸摸的，跟特务接一样，这么看来他能来找自己，胆也不小啊。

    吃完饭，萨仁找传达室给江站打了个电话，说了价格，江站一听就急了，“真没那么多钱，邢书记着压力给咱们批了实验资金，加上咱们小金库里那钱，最多能拿一半来，要不先少买，试试再说嘛。”

    如果实在没钱，也只能如此了。萨仁挂了电话，往回走时，又看见那日了，正是休息时间，她正跟两个穿得很板正的中年女聊天，大老远就看见她连比带划的，说得四溅。萨仁的直觉告诉她，那日又在说她坏话，要是手有鞭，真想再一顿，真是没改没治啊。

    她本想过去听听，敲打那日几句，谁知她还没走过去，那日就像受了惊吓，跟那两个人摆摆手匆匆走了。

    这是看到她了？萨仁更是鄙视，就这怂样，还总想着搞事，好好过她的日不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