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仁乖巧地答应，她真没有暴力倾向，不是不得已，她绝对不会动手的。

    萨仁不只让程支书找人打听，也跟家里人说了，让他们打听打听，第二天一早，她喂过小，去牲畜棚看了看那些，见换了牧草后已经不再拉稀，这才松了气。

    刚回家要吃饭时，邻居女孩来问她要不要去给萨日朗送礼，萨仁突然想起萨日朗家的位置，要想从查达到那片牧草地，必须经过她家门，送礼时正好顺便问问。

    萨日朗跟上次在畜牧站见的那个小伙谈成了，定在九天后嫁，现在不是订婚还是正式婚宴都一切从简，婚宴那天只在她婆家那边办，不是特别亲近的都不会跟去，萨仁就跟邻居女孩先把礼送上。

    萨仁跟萨日朗小时候一起玩过，平时见面也不少，算得上是朋友可又不是很亲近的关系。

    邻居女孩的礼是一对串珠的耳环，虽然是便宜东西但得很致。

    萨仁拿的是阿妈的额巾，活时可以包，也可以饰，汗了还可以汗，总之是百分之百不会闲置的东西。

    阿妈的额巾是用缎带的，手工细致，纹繁复，拿去礼十分合适。

    等到了萨日朗家，娃也在，两人也不知凑在包里说什么，听见外边有人喊，立窜来，而且两人都是一脸慌张。

    萨仁奇怪地看着她们：“怎么了？我们好像吓到你们了，有什么事吗？”

    萨日朗忙摆手：“没事，没事，娃在帮我收拾东西，我们还以为是我阿来叫我去替工，就吓了一。”

    萨仁也没多想，四人一起了萨日朗的包里，这包跟萨仁的大小差不多，但萨日朗家有三妹，三个人的被褥衣都挤在这样的小包里，东西又杂无章，更显得包小了。

    她们坐在门的位置，萨仁一伸就能伸包外，她也没打算多留，把东西送上，又说了不少祝福语，还依着规矩，跟邻居女孩一起为萨日朗唱了蒙古祝赞词，大意思就是祝准新娘夫妻和顺，白到老，早生贵之类的。

    萨仁不是很会，还好有邻居女孩带着，她一边跟着哼唱，一边认真看着萨日朗，虽然关系不亲密，毕竟是小妹，给唱这祝词，自然要看着睛，心诚语灵嘛。

    然后萨仁就发现萨日朗很慌张，很心虚，她现在应该是幸福的，或者是羞涩的，怎么会心虚呢？

    萨仁还怕自己太，唱完了祝词，又聊两句，就说了昨天畜牧站的事。

    “十几怀崽的，差全死了，拉个不停，死了五崽，要多可惜有多可惜，太气人了……”

    然后不只萨日朗慌张，连娃都慌张起来，萨仁本想再诈诈她们，或者用报警来吓唬她们。

    但看看萨日朗手里还攥着自己送的额巾，不由心起来，她脆直接问：“我查到是有人在牧草里毒，这件事跟你们有没有关系？”

    邻居女孩看她一，皱眉想说什么，却听萨日朗说：“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