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吗？这看就夏了。”萨仁阿妈问。

    “有什么好瞒的？丢脸的又不是你！查达的人都知发生了什么事，乌日格队跟雅尔支书都替你着急，你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萨仁脆给了两个选择，离婚还是分居，他们没办过结婚证，就是蒙古传统婚礼，离婚两边家见面办个仪式就可以。草原上的姑娘彪悍，敢驱狼打獾，但骨里还是很传统的，嫁了什么样的人都是一辈，起码在查达萨仁没听过有离婚的，就怕这位也宁愿忍受着，不肯离。

    “人家萨仁还是小姑娘，当什么妇女主任？”

    等散会时，大家围过来想问萨仁牧场的事，他们自己单自在倒是自在，就是发现收没有之前了，而且也更累，什么都得心。

    等大家听说萨仁阿妈要当妇女主任时，都往阿利卓那边看，阿利卓来的时候就喝多了，就是来凑个闹，完全不知开大会是为什么事。

    乌日格给她使个，不让她多说，等大家散了他才说：“你这就是给我找事，现在人心不齐了，以前都是集的，大家分工分产都觉得公平。现在连地都分了，要是一块，肯定各矛盾，这家觉得力多了，哪家觉得自家草场更沃，这都是事，本不可能像以前一样和睦。”

    却听阿利卓媳妇咬牙：“我当然想离婚，可我阿爸阿妈不叫我离，说我离了还得回娘家去住，家里没地方住，我兄弟也结婚有孩了，我家好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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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萨仁就怕自己了事，结果人家转又和好了，见她不是那拎不清的人，这才放心。

    阿利卓媳妇愣住，呆呆看着她，萨仁阿妈也有些不解，萨仁却瞪了阿利卓媳妇一：“为你的事吉音大婶去三天，你去看过她吗？我们来了你还要撒谎，明明没衣服穿，还说自己怕冷，骗鬼呢？我阿妈想帮你，可也得你自己能自立才行，别到时候我们了事，你还得替你男人说好话。”

天却穿了她平常不怎么穿的蓝袍，一脸喜气，萨仁阿爸都调侃她当官了，要样了。

    阿利卓媳妇不好意思地说：“不，我怕冷，就……”

    “这倒也是，我看阿利卓好日是到了。”

    萨仁一拉阿妈：“咱们走吧，人家不需要咱们帮忙。”

    “不是的，我去看过吉音大婶，就在她包外，我没好意思去，一是拿不东西来送她，二是也没脸去啊。我也不是替阿利卓说话，我是怕他，我也觉得丢脸，他把我的衣服全烧了，说这样就不怕我跑，我不好意思跟你们说……”

    萨仁有问必答，她的牧场离查达有段距离，本不可能跟他们合作，不过她鼓励大家可以抱团开小型牧场，草原上的劳作跟农田不同，分工协作确实更省力些。

    萨仁阿妈被萨仁临时培训了，上台发言十分顺利，虽然不是选来的，但大家一意见都没有，甚至有乐见其成，还有那闲人幸灾乐祸地盼着萨仁能把阿利卓打一顿。

    萨仁阿妈当妇女主任的第一天，就宣布了对家暴的罚跟取证，听得大家一愣一愣的，一看就知这是有备而来啊。

    “让她阿妈当，跟让她当有什么区别，她肯定不会不她阿妈，谁敢像对吉音大婶一样对萨仁阿妈？”

    “还不如直接让萨仁当。”

    萨仁叹气，单有单的好，大家只要衣无忧就行吧，可哪知还真有买不起衣服的人家。

    萨仁阿妈当了妇女主任就要阿利卓家的事，萨仁不放心，跟着阿妈去了他家，然后就看见阿利卓媳妇还穿着冬天的厚袍，上边补丁摞着补丁，又因为常活，袖都磨破了。

    “那有什么，不就是个称呼嘛，我敢说，只要萨仁当妇女主任，咱们查达没一个敢打老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