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第一年，舒岩没有考上，他只能先在父母朋友的公司上班，一边工作一边复习。

    在被工商税务银行一条龙了一天之后舒岩打给了许平川，问他那边还缺不缺人扫地。许平川说：「你终于想通了准备投我们资本主义的怀抱了？」

    舒岩叹了气，他说：「许平川啊，我好怂啊。」

    许平川说：「你是怂的，生理问题都解决不了。」

    舒岩说：「扯淡，我解决得好好的。」

    许平川：「哦？那你说来听听，你怎么解决的。」

    舒岩沉默了。

    许平川等了一会儿，发现没有文，就乐呵呵地说：「脆我飞过去拯救一你吧，虽然我不对朋友手，但是你不一样，你是我很重要的朋友。」

    舒岩听着有脸红，他觉得这话听起来总觉得哪里不对，可是还是让人有一心动。他想他应该把自己的困惑和许平川聊一聊，也许许平川会认真地给意见。

    舒岩清了清嗓，刚想张，就听见电话那许平川说：「跟你，我觉得我应该还是能的。大不了给你把蒙上，这样我就没有上哥们的心理障碍了。」

    「！」

    舒岩挂了电话。

    他气闷地坐在椅里，手拿着鼠在页面上。其实心里已经有所想，可是还想稍微挣扎一，他看着鼠的箭窜，最后停在聊天室图示那里。

    这，并没有什么，对吧？

    很久以后舒岩回想起那段日，他不想给自己找什么借，他应该就是喜这方式，或者说自方式。

    他不视讯，他觉得坐在那边看着对面人傻的，他宁可看不见，只是靠想像。

    他也不喜语音，耳机让他太戏。他喜把电话放在耳边，没有束缚，没有顾虑，他想怎么样都行。

    事实上，舒岩也是非常随意。他经常挂人电话：声音不好听的，不会说普通话的，一上来就气的，还有特别「文明」的……舒岩觉得自己骨里可能还是比较放吧……他对那彬彬有礼的用词，非常书面化的过程是完全应付不来，他都不太能得起来。太暴太也不行，有一次接起电话，对方就说叫爸爸行不行，舒岩说不行，那边上说，我叫你爸爸也成。舒岩挂了电话，觉得三观需要重塑。

    于是在这浑浑噩噩中羞并快乐着。

    舒岩办了一张新卡专门用来电话，平时并不用，只有需要的时候才换上。次数也不算多，大概一个星期一到两次。他从不暴个人资讯，不过说实话，也没什么人真的会问，多聊聊对方的年龄，是1还是0，除此以外还需要问什么呢？再的问题就都是调用的了。关于这些大家都心照不宣。

    混过一个多月后，舒岩也算是摸清了门了，上线先把名字改好，然后等人来撩。他喜先简单聊上几句，比如今天的人很多啊，或者你来了很久吗，总之都是废话，无聊至极，可是他总觉得这是他最后的那么一遮羞布，好似自己并不单单是为了望，而是有那么一聊得来的陌生人勾引了自己。

    有时候舒岩觉得自己矛盾的，有当了婊又立牌坊的意思。

    可是许平川对此不以为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