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贱啊，我贱得还是要找你说话，贱得听到你说对不起我难过得要命。宝贝，你为什么那么，又那么乖呢……」

    「是你啊。」舒岩觉得角有，他笑话自己居然还有心悲伤，此时不应该像是被挖颅扒光羽的鸵鸟一样暴晒在沙漠中，五尽失，无无求吗？可是手里的却得发疼，从端分而带来了腻。舒岩想为什么都是，过角的却是疼痛的呢？他喃喃地说：「是你啊，就是你啊，不是别人。我知的，都知的。而且我是很贱啊我也知的，不用你告诉我，真的不用。」

    「你知什么？嗯？跟你说，你不是贱，你是，贱的是我……如果我早发现会不会不一样？如果我早放弃会不会不一样？如果我今晚只给你打电话，只想听听你的声音，会不会……会不会不这样难受得想死？」对方的声音带着颤抖。

    舒岩突然觉得心里舒服了一些，原来这世界上傻的人不止是自己。他不去想对方说的那么些如果，如果只是如果，变不成现实。无论他打给了谁，无论他想打给谁，无论是谁，都不重要，此刻与他通话的只是他。

    「是不是很失望……？」舒岩轻声说。

    他的手指在打圈，轻柔地用着指腹一圈圈地，指尖的肤得要命，舒岩的声音也变得甜腻，他说：「你是不是很失望，嗯？」

    「没有。我很开心。虽然我说了那么多那么多，可是我真的很开心。你接电话我很开心，听到你的声音我很开心，你总是让我很开心。我很难受，可也很开心，矛盾吧？就像我说我恨你，可是我又忍不住想你一样。我怎么会失望呢……」对方的声音很平静，好似喝醉的不是他一样，「我只是更想你，宝贝，我从未想过他是你，他是他，你是你，只是我想他，也想你。」

    中指的指尖在徘徊，指腹上腻的来自于自己的。手机开了免提扔在了一边，房间里回着对方的话语，舒岩像是坐上了在海浪中颠簸的小船，心随着波涛的起伏，时上时。他有恨此时喝醉的不是自己，因为只有喝醉的人才有资格肆无忌惮地说这些话。

    真话，假话，都不要，因为醒来都可以用一句「醉话」概括，醉的人可以赖得坦然，而听的人却要负担心里的煎熬。

    无耻。舒岩想，醉的人真是无耻。

    舒岩无心理会电话那的那个人那些似是而非的话，他专注于自己的手指，他想自己应该是很的，要不然怎么会对方说着「他」而自己却还在为低沉的声音颤抖不已。

    因为他说开心，因为他说想，因为他说你真的很。

    所以舒岩用中指缓缓的时候还是痛苦而又难耐地「嗯」了一声。

    他不想去思考，也无力去思考，问题太多，矛盾太多，唉，好难啊，还好有，只有，只有是妙的，它能让人忘记一切问题。

    「我和你说了那么多，而你在嘛。」对方的话说得很严肃，可是呼却不那么平稳。

    「自己啊。」舒岩悠悠地说，手指又往里面去一些，里面箍着那中指得让舒岩发疼，他忍不住啊地叫了来。

    「货，自己舒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