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岩现在这样专注地看这着这幅画，就和安远第一次见到他时一样，可是那时候舒岩嘴角带笑，现在舒岩却眉锁。

    「好像哪里不一样了……」舒岩嘟囔了一句，然后皱着眉看着安远说：「这画是不是改过？我怎么觉得和我印象中的不一样呢……」

    安远有惊讶，他记得舒岩来他这边也只来过那一次，他居然还记得画的容。

    「是不是……是不是之前没有这个，嗯，是风车吗？」舒岩指着墙绘的左边，「那里之前没有这个吧？是不是风车……太小了，我也不确定。」

    「是风车。」安远摸了摸自己的袋，他觉得自己这时候需要一烟。

    当他掏烟盒，里面的一香烟的时候，手指都有颤抖。

    「我可以烟吗？」

    「当然可以。」舒岩笑着说，「这是你的餐厅，而且我没关系，我不介意。」

    安远燃了香烟，了一，他伸了一嘴，然后眯着透过烟雾看着舒岩：他又在看画。

    舒岩的侧面很漂亮，线条净利落，不刻，不圆。

    简洁，就像他本人一样。

    安远真的很想和舒岩说别看了，再看去他的脸都要红了。他甚至怕听到舒岩的评价，不论是好还是坏，他都觉得自己的心脏可能无法承受。可还是有那么一期待……橱窗里的衣服，珠宝店里的首饰，电视机里的皂剧，这些都可以被人称作「好看」，他不想这幅画只是好看而已。

    「我好像看懂了这幅画画的是什么。」舒岩突然说：「我不确定，我只是觉得有那么一像……」

    安远低着，看见自己的鞋上有一划痕，不知是哪里的，他一直盯着那个划痕，然后轻声说：「像什么？」

    「是不是，那个……唐?吉轲德？」

    安远抬起，目光撞上舒岩询问的神，他的睛亮亮的，他说：「我觉得很像啊，风车，骑士，还有瘦！不过我也不确定，因为你知，画嘛，总是说不清楚的，不好意思让你见笑了，我是真的不懂画的，只是看久了觉得很像。不过，他没有矛，也不像是要冲过去战斗，所以我也是猜的，安远你知这幅画的意思吗？是你找人来画的吗？」

    安远把烟熄灭，清了一嗓，缓缓地说：「是唐吉轲德，不过像你说的，他没有矛，所以他战胜不了风车，既然战胜不了，嘛还要冲过去呢。」

    「那他的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