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定是没经历过这事的。

    后面的几句话听得舒岩气血都往上涌，而看安远就是双手着袋，一直低着，他看着红从安远的手臂爬向脖颈，他知安远一定气坏了，这话，这个女孩怎么说得。

    但是自己酸痛的手臂，安远空的神，都诉说着一场战争。

    表妹看安远像是动了大气，心里也有打鼓，但是嘴上却没示弱：「你打啊，有本事你打啊，你本事了，你连表妹都打！我要去告诉阿姨，我去告诉你妈，你这个恶心的同恋，不，是你们俩恶心的同恋！」

    终于，舒岩还是坐不住了。

    安远松懈了全绷的肌，坐在沙发里，他摸了摸自己的嘴，他好想一烟。

    女孩的声音越来越大，却听不见安远的动静，舒岩有担心。

    舒岩本来是在餐厅里乖乖等安远回来的。吧台的帅哥坐在舒岩的边陪他聊天，可是外面的争吵声真的太大了，虽然听不清在说什么，但让人难以忽略，于是他们都只能用尴尬的笑容来掩盖正在发生的事。

    安远疲惫的样让人心痛。

    舒岩，就也往后面走去，刚走到后门，就听见女孩喊着「你能混得好，凭什么」。

    「！你上给我！我告诉你我不想打女人！」安远的脖都红了，拳攥得的，他冲到表妹面前，被迎面来的舒岩拦了来，舒岩小声说：「别冲动啊安远，她是你表妹，你不要冲动。」

    等舒岩松开安远的时候，表妹早已经不见踪影。

    舒岩呆呆地坐在自己的对面看着自己。

    腰上的手臂把安远勒得生疼，安远的睛通红，每一块肌都鼓了起来，他脑里像是被扰的磁场，尖锐，刺耳，像一团了的线，没有绪，纷如麻。

    「闭嘴！」安远大吼一声。

    可是还有人在抱住自己，他抵在安远的腔，他说：「别过去，别过去，安远，求你，别过去。」

    而今天这样的景在自己有限的生命中却现过无数次。

    舒岩对于几分钟前发生的一切还是没有一真实。

你以为谁不知你那事？你那个手机里的简讯，唉呦，我看着都恶心的，我是给你面啊哥哥，我才一直没有说，我叫你一声哥哥的啊，可是你看看你现在呢？你怎么对我这个妹妹的？我们不过是想和你借一小钱，过后就会还给你的呀！你看你现在开着公司又有餐厅的，你能混这么好你凭什么？我知你看不起我，看我是老家镇上来的，嫌我上不了台面是吧？嫌我土学历又没有你是吧？你不想想你现在的一切怎么来的啊？你当年要是和我一样留在镇上你可能还不如我呢！你是搞了个江州跑江州来读书你才抖起来的啊！你现在翻脸不认人了！你凭什么？！」

    舒岩忍不住为安远讲了几句，女孩的脸算得上漂亮，可是讲来的话却像刺刀，刀刀人要害。

    安远听得都要爆炸了，要不是舒岩拦腰把他抱得死死的，他真的要冲上去打这个女人一顿，什么表妹，什么亲戚，都，都！

    「他凭他自己。」

    表妹被舒岩一通抢白，显然脸面上有些挂不住，她说：「你谁啊？你凭什么我们的事儿？你和他什么关系啊？哦……我知了，你们是那关系吧，是不是？」

    可是表妹显然并不会让他如愿，表妹盯着舒岩打量一番，然后笑说：「可是你不是画上的那个人啊？怎么，表哥，你换人了？」

    跟帅哥说去一洗手间，帅哥踟蹰了一说：「要是看着实在不像话，就把我们老板带回来，他那个表妹，不是省油的灯，这也不是第一次来闹了，上一次是为了工作还是什么的，我是他员工，我过去不太好，还是麻烦你了舒先生。」

    舒岩不知何时站在了表妹的后。

    他记得电话里的舒岩透的资讯让人知他是个乖宝宝，人生顺风顺，没有过什么波澜。

    而且也许，不，没有也许，是肯定的，还会继续存在于他的生命里，不能抹去。

    安远想，舒岩见过这阵势吗？

    他吓到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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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远看着舒岩低声和自己的表妹说：「女，你这样说就不对了，安先生到今天这步，靠的是辛苦啊。全江州有这么多人，有的不说千万总有百万吧，能得稍微有样的能有几个呢？仅仅是什么的，能有多大帮助？听你刚刚说你们也都是镇上的，我也是的，我也是小城市来的，家境在我老家就算是比上不足比有余的，但是到了这个地方，真的什么都不算的。要想有息还不是要靠自己一地打拼？当然，你和安先生的事是你们家务事，我不好嘴，我只是觉得安先生真的辛苦的，也很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