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起来说：「不好意思，我去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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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已经叫服务生送来了第三杯咖啡。

    安远的表终于舒展开来，他想伸手一舒岩的发，但是碍于宋知非在，就生生忍住了。

    「我和你一起去。」舒岩也站起来对宋知非说，「我也去一。」

    可是这有什么关系呢？

    宋知非掏烟燃，却发现对面的两人没有动静。

    而舒岩瘦瘦的，不，表总是柔和，和周遭人比起来只是气质净，走在宋知非边，就像是影淹没在人海里。

    安远说是啊那时候除了画画也没别的什么事。

    安远看看舒岩，又看看宋知非，叹气说：「都别去了，反正也吃完了，咱们去烟区那边坐吧……你们跟我走。」

    「对了，这幅画……」宋知非的目光放在了对面的墙上，他说，「安远，是你画的吧。」

    安远想，是的，是我在毕业时送你的那张。

    「不是吧……我还记得有一次你和人打架，手都破了，那时候你……」

    走到转区，安远找了个空的卡座，三人坐了来。

    宋知非说：「那脆一起吧，我也。」

    「对了，你什么时学会烟了？」安远低声问。

    只要自己看着他，这足够了。

    三个人都站了起来，但谁也没迈第一步。

    三人坐在一起又闲聊了一会儿，气氛不算很洽。

    安远低垂着，也说了一声谢谢，宋知非笑笑，坐回原位。

    「刚刚。」舒岩凑近安远旁压低声音说，「我不是怕你一个人待着没意思么。」

    「在舒岩那里。」

    「啊，是在我这儿。」舒岩从袋里摸烟盒递给安远，「忘记给你了，你现在可以了。」

    别人怎么看他又何必在乎呢？

    啪——清脆的破裂声。

    安远觉得闷。

    「哦。」舒岩答应了一声，继续回过去和宋知非聊天。

    「我记得你中时候就画得很好，我有几次路过画室，都看见你在里面很专心地画画。」

    安远希望谁也不要注意他。

    宋知非的声音很肯定，不是个疑问句。

    安远：「不会比三个男人站后门烟更麻烦。」

    舒岩说：「会不会太麻烦？」

    不。

    舒岩才像和宋知非从外太空神游回来似的问了一句：「你怎么喝那么多咖啡？」

    最好的想法也最自私。

    安远发现他们两两组合都是有谈不完的话，但是三人一起就变得无话可谈。

    安远：「刚刚没有摸到，不知把烟放哪里了。」

    「嗯？」

    宋知非和安远停谈话，看着舒岩。

    「是。」安远。

    「渴。」安远的语气的。

    安远说了句谢谢，接过烟来，宋知非顺手拿起打火机起替他上，一瞬间，宋知非的靠得非常近，安远都可以闻到他上传来的淡淡的香味。

那些小姑娘，那些女顾客都会在宋知非经过的时候被带走目光，当然也有男人，比如自己。

    宋知非与舒岩聊酒聊得快，自己坐在一边不知讲什么好。

    舒岩慌地说：「对不起，我不小心把杯打碎了。」

    「不是来烟的吗？」

    「上次看见我就觉得很漂亮，今天再看，觉得很熟悉，这画，我好像哪里见过。」

    「我说烟，在舒岩那里，刚才不是他拿走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