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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慢慢地这个事就开始变得脱离了轨，我开始越来越在乎你了。你不再只是现在夜里的声音。我会去幻想你的什么样，不，帅不帅，什么工作，生活怎样。慢慢地我在白天工作的时候也会想起你，想你是不是也在忙碌，我那时候有害怕，我觉得我可能喜你。」

    舒岩摇摇，把脸埋枕里，他说：「不，这次，只有这次，你听我说好吗？」

    舒岩地了一气，缓缓地呼，他笑自己竟然这样张，不过就是……接个电话而已。

    「那个，你今天……为什么会接……不，还是别回答这个了，当我没问……我只是想说很兴，宝贝，我真的很兴。」

    「不……不是这个意思……宝贝，不是，你很好，真的。所有的错都在于我……那天之后我想了很多，也……也经历了很多，我每天都在给你打电话……在夜……每天都是关机……我幻想过有一天能打通这个电话，然后我们就和以前一样……」

    「和以前一样？」舒岩打断了A先生的话，「你的以前指的什么时候呢？你的意思是不是就让我们当作没有发生过什么吗？像以前一样你可以继续说你有多喜那个人，然后我们若无其事地聊天、？」

    手机被挪到了枕旁边，舒岩像以前一样了免提，然后他了接通键。

    「为什么不让我回答了呢……是怕我丢人吗？A先生。」舒岩缓缓地说，「因为我和你说过再见吧，可是我还是换了卡……」

    更不应该是我。舒岩想，不应该是我。

    「我不是那个意思，宝贝你听我说……」对方的声音明显急促了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几分钟，也许几秒钟，在舒岩这里都像一个世纪那样漫。

    舒岩一瞬间就觉得自己像是溺海里，他对着电话，虽然对方看不见，可是他还是，他说：「是我。」

    舒岩喜和安远在一起，似乎和他在一起，安远可以安排好一切，不用烦恼不用忧愁不用惧怕。

    铃声终于停止了。

    「A先生，我喜你。这件事，我想你是很清楚的。因为我表现得太明显了，不是吗？因为喜你，所以我一次一次切断联系，因为喜你，我又一次一次地恢复联系，其实这样显傻的，对不对？」

    没有什么可以击垮他，即使扭曲的家，即使浮躁的社会。

    「我……没想过还能打通这个电话。」对方说，「我以为不会有打通的一天了。」

    可是，不能仅仅就是这些，如果只是这些，那和「以前」的确没有区别。

    他第一次真的想和A先生坦诚地聊一聊。不是倾听，不是温柔的安抚，不是微笑，不是。

    对方的声音终于顺着电再一次，穿越过来。

    是的，这些都是的，答案不用怀疑。

    舒岩握着手机轻声说：「我也是这样以为的。」

    他说：「宝贝，是你吗？」

    「我啊，最开始的时候，呵呵，就是你喜的以前的那时候，我真的就是想找个晚上可以说话的人。因为真的寂寞的，总是自己一个人，不知怎么办，不知往哪走，或者说觉得没有什么路可以走，也没有走的望。而你现了，你很可，很真实，是吧……真实的，至少我觉得是真实的。和你聊天让我觉得我是在和一个多年的好友闲谈，没有包袱，没有压力，嗯，对了，还有可以排解。」

    如果此时不说，那么接通电话的意义是什么呢？只是为了证明自己还在乎他，自己还想他，自己还喜他吗……

    舒岩没有说话，而对面也是沉默。

    「可是喜又能怎么样呢？你那么远，你还有喜的人，而我只能缩在这城市的一角，过着一成不变的生活。我们就像是平行线，没有集。其实这些我都懂的。我可以去说服我自己，喜这个事，尤其是只有一喜的时候，是很容易就放弃的。但是我也不曾想到的是，我会越来越喜你，很奇怪吧？你只是电话里的一个声音，可我却迷恋得不能自。我开始嫉妒你那个喜了十年的人，嫉妒，很嫉妒，非常嫉妒。可是想想又觉得他那么远，比我和你还远，而且我和你还有一电话，而你和他却什么都没有，所以我暗地期待着，你们也许永远都不会再联系上。这样也许我还有机会吧？是不是只要我勇敢一，再勇敢一，我还是可以靠近你可以走到你边吧？」

    此刻，舒岩觉自己的所有的积攒来的，和他的一起埋在地的，那么多那么多的怨，那么多那么多的愁，还有一些不甘心，或者，还有一恨，都捺不住要在此刻要涌而。

    铃声又一次响起，手机放在盒的旁边，荧幕上依然是A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