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易应该有四十岁了，但是保养得宜并不显年龄，穿着自然是致，举止也绝对地优雅，开讲话时声音低沉充满磁，这像极了安远，无论从哪方面看，冯易都是标准的英与绅士，可是这人现在着这副却说着这样的话。

    「我以为您至少会装得貌岸然一些。」舒岩说。

    冯易笑得更开心了，他说：「对作风正派的人我当然也会正派，可是对你，嗯，想想，除了许平川还有谁，好像还有一个小老板是吧？那这邀请函是他帮你的吗？一找两个人会不会安排不过来？之前我还以为你是初茅庐的新人，后来想来，是我看错了，我装的本领并没有你。」

    舒岩懒得解释，他后悔自己理会冯易的话，这人显然是不知哪里受了刺激，不择言，全然不是平日模样，如果不是酒会还没开始，舒岩都会以为冯易是喝了个酩酊大醉而在这里撒酒疯。

    冯易还在后面喊着：「你好好考虑考虑，你最终还是会回来找我的，如果你还想混去。」

    舒岩背对着冯易挥挥手，他想谁谁。

    舒岩从没忘记自己是为什么来到江州，他有他的梦想，他为此放弃了很多。可是他可以放弃的东西里并不包括冯易说的这些。舒岩不懂冯易中的「圈」到底指的是什么，他也不知是不是所有的行业都有这样一个「圈」，这些圈尖的人真的能不能决定面人事业的生死，他只是觉得如果真的像冯易所说的他混不去了，他不能再在这个圈立足，他爬不上去了，那么，能不能换个圈？这行业永远都只有一个圈吗？这圈永远都只有一个人站在吗？

    舒岩不信。

    虽然可能在冯易这人里自己天真得可笑，也许在若年后自己回看现在的自己也会认为幼稚得可以，可是此刻的舒岩还是相信命运掌握在自己手里。

    像冯易这以为可以控别人命运的人才是真的井底之蛙。

    舒岩不否认有这人存在，但是冯易还不够格。

    了洗手间的门，很意外，宋知非就站在门。

    他见到舒岩就扬起了右手，手指里夹着一烟。

    「来个烟。」宋知非说。

    舒岩不知宋知非什么时候来的，也不知宋知非听到了多少，但是宋知非不问，他也不说。

    「你先回去大厅吧，不用等我，我一烟就过来。」宋知非去洗手间前对舒岩说。

    舒岩答应着，看向门，还不见冯易来。

    这次的宴会举办得非常成功，并没有因为发生在洗手间的斗殴事件和为此在开始前就被请去的两个人而受到丝毫影响。

    舒岩和宋知非站在会所后门，宋知非的脸上有挂彩。

    「我送你去医院？」舒岩看着宋知非嘴角的血迹自己都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