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秦昭重复：　“你肚里的孩，你想要吗？如果不想要的话，我让人帮你打掉。”

    “我要呀，宝宝可以陪我玩。”赵宝儿忙。

    秦昭无语，又：“碰过你的人，你讨厌吗？”他说的委婉，兰陵却明白他的言之意，如果赵宝儿讨厌，就把他们都杀掉。

    “讨厌谁？”赵宝儿没听明白。

    此时赵华延刚巧走到了门外，也不是，退也不是。

    秦昭发现了他，没有理会，而是继续对赵宝儿说：“把你骗到手的李荣，和你的表哥赵华延。你讨厌他们吗？”

    “不讨厌呀。”赵宝儿眨着睛。

    赵华延犹如在鬼门关前走了一遭，了一冷汗，这才走门去，恭敬地施礼　：“微臣不知陛驾临，有失远迎，请陛恕罪。”

    秦昭晾了他一会，优雅地走上前去，了香好，袅袅的白烟飘飘悠悠地升腾起来，飘散在夜幽冷的灵堂。

    “免礼。都是一家人，不必客气。”秦昭随，玄织金袖缓缓垂落，“我还有事，就先走了。这孩，就给你了，想来表哥不会让我失望吧？”

    “臣自当竭尽所能……”

    “朕只看结果。”秦昭轻描淡写地留一句话，转离去，没有丝毫留恋。门外执刀肃立的夜枭卫为他披上墨绿斗篷，秩序井然地护卫他离去。

    灵堂里的人都松了一气。

    兰陵走之前小声笑：“阿昭其实很温柔的，你们没必要这么怕他。”

    赵华延苦笑：“那是因为你是陛亲，你们厚，他在你面前温柔。我可不敢跟他放肆。”

    兰陵笑了笑，也不辩解，怜地亲了亲宝儿的额，叮嘱赵华延好好照顾他：“如果有什么难，就来信告诉我。方圆五百里都是我的封地，我这个公主虽是沾了陛的光，但是三品以，多少会给我薄面。不过不可仗势欺人违反大秦律法，否则陛第一个拿你开刀。”

    赵华延一应：“放心，宁王和姑姑前车之鉴在此，我哪里敢？”

    秦昭与兰陵来去匆匆，譬如朝晚霞，如梦如幻。

    赵宝儿呆呆地目送他们远去，直到哥哥翩然的衣角消失在院，还兀自神。他守灵跪得太久，都麻了，赵华延把他拉起来，温柔地了他的膝盖：“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歇一会儿吧，别把给累垮了。——要不要来看看你娘亲？”

    赵宝儿，被他牵着手带到庄重的棺材前，生前艳压群芳的绝人，死后也不过是苍白僵的尸一。赵宝儿看着母亲的脸，恍恍惚惚地意识到了何为死亡，忽然悲从心来，放声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