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靳朝特地将车停在路边替她买了杯，不免让姜暮觉得有些尴尬，甚至在想他还顺手买包烟是不是也为了掩饰这尴尬。

    她低将茶杯中，冰的味透过味咙里，舒服得让她眯起了，是她喜的草莓昔。

    味瞬间打开了她的记忆，她还能依稀记得小时候很喜吃草莓，有一次靳朝带她去一个老太太家的院前，那里有一片人工栽的草莓，个并不大，小小的像野草莓，但味特别甜，靳朝脱了衣服兜了一大把走。

    后来他们坐在后山的草地上，靳朝把草莓拿给姜暮吃，她举着咬过的草莓对靳朝说：“哥哥，后面不甜。”

    靳朝大大咧咧地接过：“不甜的给我吃。”

    想到童年趣事，姜暮不禁弯起了嘴角，靳朝发动车后斜睨了她一：“笑什么？”

    姜暮低喝着草莓昔，笑容渐渐敛了去，因为她记起那一天日落西山后，靳朝牵着她回家，那个老太太已经找到了他们家门，靳一个劲地保证他家两孩不会偷草莓，可转就看见靳朝衣服上通红的草莓印，靳只能给老太太赔礼歉。

    晚上姜迎寒发了好大的火，训斥靳朝带坏妹妹，今天是偷草莓，明天是不是还准备偷钱？

    她见靳朝梗着脖，毫无愧疚，气得拿晾衣杆就狠狠甩在他的胳膊上，明明是靳朝挨打了，可姜暮哭得比他还凶，晚上她偷偷跑哥哥的房间，抱着他的胳膊轻轻着气，问他疼不疼，可她记得那天靳朝一声都没吭，只是对她说：“明天我们不能去吃草莓了，等以后大我赚了钱再给你买，买大的。”

    姜暮拾起从前的回忆，着草莓昔，心里五味杂陈，好像草莓昔的味也变得有些酸涩。

    她侧问了句：“这车是你的吗？”

    靳朝扶在方向盘上的手顿了一，回：“不是。”

    姜暮会这样问，无非是想从侧面打听靳朝现在生活的怎么样，于是她又问：“你还在上学吗？”

    回答她的是两个字：“没有。”

    “今年刚毕业还是……”

    姜暮不知怎么接着问去，靳朝似乎听她的顾虑和小心翼翼，直接了当地告诉她：“中毕业就没上了。”

    一句话让姜暮的心脏跌谷底，她设想过很多可能，包括这趟过来她有可能见不到靳朝，他或许还在外地读大学，但万万没想到是这么个答案，她记得小时候的靳朝很聪明，爸爸每次开完家会回来都光满面，家里挂满了靳朝的三好学生奖状，他学习似乎本不费力，每天还有很多时间去踢球，玩得满是汗，回来倒大睡，可成绩总是名列前茅，他的老师都说他天生是块学习的料，可怎么就不学了呢？

    姜暮心中充满了疑问，然而初来这个地方，又是这么多年未见，彼此之间的生疏并不允许她及那些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