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适可而止”四个字在金疯里的解读就是放开来喝，所以一上来就说了一堆漂亮话，几乎把他毕生所会的成语全都用上了，说得那是慷慨激昂，激澎湃，血似火，然后让大家喝。

    靳朝和三赖他们习惯了，知他每次喝酒前都要废话一大堆，压不甩他，奈何几个小孩听得很上，一上来就猛喝，好像不喝猛现不了他们已经从中这个门槛跨去即将成为一个大人的勇猛激。

    后来章广宇他女友问他们考得怎么样，准备上什么学校时，章帆报了个有汽修专业的大专，但是说他不一定能考上，要是实在不行就去某翔开挖掘机去，也不知他是说真的还是开玩笑。

    潘恺说他准备去学哲学，一句话一整桌安静，都觉得他可能喝大了。

    然后问到姜暮，姜暮抬望向靳朝，靳朝垂眸转着面前的啤酒瓶盖，看似漫不经心的样，她敛眸说：“还没想好。”

    潘恺激动：“你还没想好啊？两个月前问你你就说没想好了，加想啊，分数一来就要填志愿了。”

    姜暮没说话，捧起酒一小一小地喝着。

    金疯到了没多久，大家就忙活着烧烤了，章帆和潘恺两人捣鼓了半天都没把碳给着，看得三赖替他们着急，脆亲自上手了。

    章广宇女友放了音乐，金疯扭嗨了还顺带问了句：“铁公怎么没来？”

    靳朝回：“家里有事回去了。”

    烧烤的烟雾直往这飘，靳朝脆起绕到天台另一烟去了，姜暮也去烤了一会，被烟呛得咳嗽，给三赖撵走了，她回来找了一圈没看见靳朝，便绕过隔断往天台另一边走去。

    这半边堆的都是杂，有咸菜缸，工箱，居然还有个装满东西的破浴缸，这收纳效果很是神奇。

    而靳朝就坐在天台边上叼着烟低打电话，随意翘在浴缸上，肆意不拘，结实的臂膀撑在旁，隆起偾张的肌，那帅气的汉形象散发迷人的安全，有着男人最纯粹的味。

    姜暮的脚步不自禁地朝他走去，停在他的旁安静地趴在台边，靳朝侧眸盯着她对电话里说：“气先不急，等我明天回去再说，嗯，今天不过去了，你也早回去休息。”

    章广宇家的台地理位置好，夜里能看见城中村的百家灯火，充满了烟火气，夏风一，凉舒服，只不过姜暮每次喝完酒都有打架的觉，也不是困，就是睁不大开。

    靳朝挂了电话问：“喝多了？”

    姜暮立直起说：“才没有，我清醒得很。”

    靳朝眸光很，转之间着淡淡的笑，看着她绯红的小脸，听见她糯糯地喊了声：“哥。”

    “嗯。”他应着她。

    姜暮晃了，问：“你说我考哪好？”

    靳朝将烟灭了低：“你应该跟你妈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