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彩珠筒里迸来时, 姜暮惊得手臂一抖，不过到第三颗第四颗时她已经能适应了，转对着靳朝笑。

    靳朝里着细碎的光回视着她：“我以为你会放弃。”

    “什么？”

    问完后姜暮便意识到靳朝说的是古筝，她想到自己小时候一练筝就哭闹的惨样也笑了起来：“我也以为自己会放弃，四级学摇指摇不来差就丢掉了，后来六级D调转G调又总是错，妈说如果实在弹不来就不我了，停了三个月我自己又练起来了，练了很多年啊，终于可以弹给你听了……”

    小小的彩珠夜空再炸成五彩缤纷的模样，让这个漆黑的夜多了绚烂的彩，光影掠在姜暮白净恬淡的面庞上，那是一近乎于理想的好。

    她望着夜空，他望着她，到底还是孩气多一些，一小小的彩珠筒就能让她心满意足，她上的纯粹是靳朝颠沛离的24年岁月中，遇过唯一的净土。

    离开苏州后的日，他总会想，要是暮暮被人欺负了怎么办？她得矮，力气也小，没有他替她撑腰，受委屈了只会偷偷哭。

    他也会偶尔想起以后自己想要过什么样的生活，没有的概念，但总会现她的小影，可她真正来到他边，这一切又安逸顺遂到让他觉得不太真实，就像这升夜空的烟火，绚丽却总怕一秒消逝在茫茫黑夜中。

    彩珠没了，姜暮还是站着不动举了好久，直到确定再也不会迸烟时，她才放手臂，还没转过，人已经跌靳朝怀中，他从她后搂住她，把她圈到前将一个黑方盒递到她前，呼落了来：“生日快乐。”

    姜暮望着面前低调奢华的方盒，捧起后打开盒盖，里面是一支优雅明亮的纯银派克钢笔，箭标笔夹，三环镶金，笔致的工艺像是艺术品，让她舍不得拿来用。

    靳朝的声音悠缓低沉：“之前那支太旧了，以后用新的。”

    他在她人生中的两个阶段分别送给了她两支钢笔，第一支伴随着她度过了漫的学海，第二支是在她成年后最学府之前，这对姜暮来说有着举足轻重的意义。

    她在他怀中转过抬起眸望着他：“去年送你的那支，是我用在外面表演挣的演费买的，不是用妈的钱。”

    她低去声音渐渐弱了：“可是你好像用不到。”

    “你怎么知我以后用不到？”

    夜风微动，星辰闪耀。

    姜暮抬起，他里映着盛世烟火，那是姜暮看过最的彩。

    ……

    车开回车行门的时候，三赖正百无聊赖地在店门前的躺椅上乘凉，见两人回来了，懒洋洋地挑起酸里酸气地说了句：“你们是人啊？浪到这么晚。”

    姜暮抱着剩的夜明珠盯着他笑，靳朝搬着那个包装盒，盒大得都把他脸给挡住了，三赖稀奇地问了句：“什么东西这么大？折叠床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