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师是谁呢，是静香吗？”

    殷九竹：“……”

    她不说话了，笑容又吝啬地收了回去，底那份会让他飘起来的光芒也瞬间消失了。她总是这样，她总是不经意间推开一门，里面的光。当景旭不由自主地伸手想去碰那光时，她又迅速关上了门。

    她又重新变回了一个老师。

    景旭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大雄喜静香，他暗恋她、他讨好她、他拼命想在她面前表现最好的一面，但经常巧成拙。

    小时候看漫画时，景旭一直不理解为什么最后静香会嫁给大雄？静香又聪明又漂亮，又贴又温柔，她是所有男孩的女神，壮如胖虎会喜她，富有如小夫也喜她；若说门当对，班里也有其他又帅又聪明的男同学。但偏偏静香选择了大雄。

    这个问题殷九竹没法回答他。

    殷九竹站起，拍拍衣角说：“景旭，你把野比送回笼吧。时间不早了，你该班了。”

    她不叫他大雄了。

    “……好的。”

    因为遛狗（或者说被狗溜）耽误了不少时间，景旭和殷九竹走医院时，时针已经快要走到十。

    医院大门在他们后合上，只有门旁边一盏代表着急诊的光还亮着。

    今天值夜班的是科的刘医生，他没有助手或者徒弟，带了一个护士一起值夜。

    说起值夜，殷九竹和景旭就不由得想起之前那惊心动魄的一晚。

    景旭没话找话：“也不知郭铁东抓到没有。”

    “希望抓到了吧。”殷九竹淡淡一句，没有谈的意思。

    现在已近初冬，夜寒重，夜沉沉压来，坠在他们肩。

    相顾无言。

    景旭：“……老师，明天见。”

    殷九竹：“嗯。”

    殷九竹了，率先踏着夜走了。

    景旭停在原地，望着她的背影被黑夜吞没，不知为何，心底忽然升起了一阵莫名的慌……

    ……

    太冷了。

    殷九竹呼一气，在黑夜里凝成一片小小的雾。她今天穿的有些少，薄呢大衣在太光还保，了夜，这件外就挡不住什么寒气了。

    不过，她还是很喜这冷的。因为冷空气可以让她发烧的大脑清醒清醒，把某些不符合老师份的想法逐去。

    后响起了一串脚步声，有人脚步匆匆踩过地上的枝叶，那些枯的落叶被鞋底碾碎，发嘎吱的脆响。

    脚步声密集，距离殷九竹越来越近，听起来像是很匆忙。

    殷九竹不赶时间，她往步行旁边让了让，示意那人先过。

    但乎意料的，那人并没有加快脚步超过她，而是随着她的脚步，也渐渐慢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