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可以变得小一，变成一只小小狗，最好像小玫瑰那样小，小到宋一可以把它揣在怀里。到时候，宋一也会给它穿很多漂亮的小衣服，陪它玩那些唧唧叫的傻玩。

    可是现在，这些话他都说不了。

    战神永远是战神。它是他的战友，它是一位战士，它会倒，也会站起来。

    宋一俯抱住战神，他不敢抱的太用力，怕痛它上的伤。

    “战神……”宋一哽咽着说，“……你醒过来好不好。队说了，这次任务我表现很好，他会把我从基层调到市局，还会给我分一只新的警犬。我说我不要别的警犬，我只要你，我只和你搭档。……前辈，咱们不是说好了，要一起再执勤很多年吗？”

    宋一骨折手术时，都没掉一滴泪，但是在这间小小的房间里，宋一终于可以痛快的哭一场。

    那些泪一颗接一颗的砸，全都砸在了战神的上。

    其中一颗泪落到了警犬的耳朵上。

    ——它的耳朵尖颤了颤。

    然后，又颤了颤。

    在漫的、痛苦的、无尽的黑暗里，有一熟悉的命令穿透黑暗，传递到警犬的耳中。

    “战神——敬礼！”

    警犬终于睁开了睛。

    ……

    在沉睡了许多天后，当所有医生都快要放弃希望时，战神在宋一的呼唤重新恢复了意识。

    它仿佛得到了神明的庇护，在苏醒后，它的各项机能快速恢复，虽血压上来了，血小板和白细胞上来了，炎症消退了，伤愈合的非常好，就连开绽的烧伤也逐步好转。

    动的恢复力本就比人类，战神又是一只基础健的警犬，短短几日，它就可以脱离供氧箱，跌跌撞撞的重新走路了。

    它恢复了，宋妈妈每隔两天都要清炖整整一锅的排骨，让宋一带给这只救了她儿的警犬吃。

    一锅排骨都炖酥了，战神吃得很畅快，脆脆的骨被犬牙囫囵嚼两，就吞了肚。宋一杵着拐杖站在它边，摸摸它的说：“老前辈，多吃才好得快。”

    战神真的是一只很聪明的警犬。别的狗喂药时都要使劲挣扎，可战神像是知那些药可以治疗它似的，只要是穿着白大褂的人给它药，它就痛快吞。

    景旭给它烧伤的换药时，它也不挣扎，就老老实实趴在他怀里，如果不小心痛它，它就用尾敲一敲景旭的小提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