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虽然和傅老先生私有些，但还没好到求人帮这忙的地步。”颜雪青顿了顿，“你再等等的话，或许还有别的方法，至少不用那么仓促地结婚。”

    他去傅家的时候搬走很多东西，除了小时候的旧衣服，衣柜几乎被搬空了，书架和屉什么都不剩。

    她的弟弟一直过得随心所，颜雪青多希望有朝一日颜山岚能和自己讲讲他喜的Alpha是什么样的，而不是像现在，成了联姻的牺牲品，在未知的婚姻里艰难摸索。

    “别老皱着，会皱纹的。”颜山岚站在她旁说到。

    他还是颜山岚，那个声名狼藉的颜山岚。

    躺在床上昏昏睡的颜山岚惊得了起来，发披散地坐在那儿，眨着睛看着她。

    颜雪青握住那只手，问：“他对你好吗？”

    *

    那天傅斯容拿着婚前协议上门，颜雪青就隐约觉察到不对劲，那异样在颜山岚和他谈时达到了峰。

    但前两天颜雪青又让家照着原来的重新置办了一些，今天颜山岚再来的时候，房间已经不是他走时那副空的样。

    在听到他们真的睡过的时候，她的表只是有一瞬间的失控。

    颜山岚明白的担心，想起昨天晚上特地来接他的傅斯容，笑着说：“好的，也不拘着我。”

    像是蓄谋已久的谋，她却没有证据。

    颜雪青沉默了一会，最后像是妥协了一般，说：“如果他对你不好，随时回来，颜家不能给你撑腰，但永远是你的避风港，不要勉自己。”

    颜家的一切都压在颜雪青上，从小一起大，颜山岚无法看着一个人承担这一切。

    “你们签协议了？”颜雪青疼地问。

    颜山岚倒在床上，的黑发铺在床上，在吊灯的照散发着柔和的光泽，像黑的级绸缎。

    颜山岚摸了摸袋凸起的一块，轻轻应了。

    这份婚前协议让颜雪青甚至产生了傅斯容对自家弟弟慕已久的错觉，可颜山岚的说法，他们只见过一面，就这样，未免太滥了。

    他赌了一把和傅斯容结婚，生气了，却还愿意着他。

    “我和他睡过了，他说要负责。”颜山岚没瞒着她，一五一十地说了。

    颜山岚的笑是真心实意的，落在颜雪青里却不是那么一回事。

    “嗯？”颜雪青拉了尾音，不给他蒙混过关的机会。

    颜雪青也不知他是看了还是没看，傅家开的条件很好，可以说是非常宽松，一年以后颜山岚想走就能走，不用割让财产。

    颜雪青又问：“那你仔细看了吗？”

    吃过晚饭，颜山岚起回自己的房间。

    除了从未婚变成已婚，住的地方从城南搬到了城北，他的生活跟原来几乎没什么区别。

    “你都说他开的条件很好了，我有什么不放心的。”颜山岚望着她，“我相信你。”

    颜雪青不愧是颜氏的掌权人，见过大风大浪，反应比蒋琬冷静多了。

    别人都说是颜家上杆把儿往傅斯容床上送，其实是傅斯容自己提要娶颜山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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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不上和原来一模一样，东西全都是新的，可颜山岚很开心。

    颜雪青听见筷碰到陶瓷碗发的轻响，看着对着碗神的弟弟，心一痛，“是我对不起你，要是我——”

    颜山岚说：“签了。”

    颜山岚却摇摇，“但是我不想看你那么辛苦。”

    椅着地面发的刺耳声音打断了她的话。

    颜雪青靠在门框上，冷不丁问了句：“之前他说的‘再联系’，是什么意思？”

    颜雪青还没反应过来，一只微凉的手抚上眉心，指尖一一抚平她皱起的眉。

    如果没有傅斯容，他愿意拿自己所有的一切帮她。

    然而她看不懂的，是傅斯容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