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目相对。

    一秒。

    两秒。

    三——

    “都什么呢？！”

    尖锐的女音从窗台传来，吓得苏漾差没坐稳，社会从窗里探，“一个个的这么清闲，是对天一的卷很有把握？！”

    这话一落，班里一片哀嚎。

    “学校要不要这么没有人，我刚放假回来就让我接受这度的打击，臣妾不到啊！”

    “一年一度的大屠杀，又来了。”

    “信女愿用十斤，换天一集团的倒闭！”

    “我二十斤！”

    “三十...”

    社会从外面绕了来，走到讲台上，拿起她的小儿，清了清嗓：“这次联考，隔的一中也参加，两个学校的文科试验班是要比的，你们要是让我在陶舟面前丢了面，就等着吧！”

    陶舟是隔一中文实班的班主任，也是教数学的，是杨老师的表哥，两人在教学成绩上一直暗中较劲，毕竟过年家聚餐这最适合攀比炫耀的时候，谁都不愿意被压一。

    “苏漾，”社会拿起桌上的名单，“你跟沈蕴之来我办公室一趟。”

    考试比的不仅是平均分和班级的总平，联考第一落谁家更是老师看重的一项，苏漾清晰地记得，每次联考都会压她一筹的，隔一中文实班的陆衍南。

    她甚至觉得，如果陆衍南中考是在黎城参加的话，那状元非他莫属，自己充其量能是个榜。

    而且，这个人，在七年后，代表了黎城最大的豪门，白手起家的富一代！

    都是学霸，人家是大boss，自己是小助理，怎么差距这么大？！

    “苏漾，”社会坐在椅上，打开保温杯盖喝了，“我听老陶，他们班有一个孩儿，那说的跟个天才一样，苏漾，我命令你打败他！”

    苏漾：“……”

    她要是能打败陆衍南，上辈至于沦落成那个样么？

    “杨老师，”苏漾走到她的后给她掐掐肩，乖巧地：“我尽量。”

    “什么尽量？我要的是一定！”社会很不满她的说法，“你可是咱们年级文科班的希望，我的面都靠你给我挣...”

    站在一旁的沈蕴之看着两人亲密的互动，指甲地掐手心，微微的刺痛提醒着她，就算她也考了第一，可所有老师里还是只有苏漾一个人，她永远只是个陪衬。

    正如此刻，她来快五分钟了，两人像没有发现她一样。

    “蕴之啊，”社会停止了跟苏漾的胡闹，“你也加油。”

    “知了，老师。”

    两人离开后，并肩走在走廊上，沈蕴之突然喊住她，“苏漾。”

    “啊？”

    “你是不是喜江宴？”

    对上她质问的神，苏漾皱了皱眉，“我们之间，应该不是可以谈论这私事的关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