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书架上大致扫一，上面摆着的大多是些游记、杂集，以及说书人著的话本，几乎没有什么正经的诸如文学、武学、策论的书，想必是经人筛选过。

    梅四想要一个听话的傀儡，自然不会让她学真正有用的东西，助不必要的野心。

    桑若想：可惜这姑娘天生聪，梅四注定是打错算盘了。

    司巫又：“不过最近，倒是多了几桩趣事。”

    桑若略微抬。

    “赫连云。他和你一样是从海上飘过来的，你认得他吗？”

    “赫连云……”桑若把书角的凹去了几分。

    先前系统还说司巫这个阶段对男主抱有警惕，可依她看，这好可是不低啊。

    “不认得。”她随意把书放在边上，倚靠着书架，整个人像是藏了晦暗的灯影里，“闲话不多谈。司巫大人特意请我过来，甚至避人耳目，是想说些什么？”

    司巫没料到话题转变的这么快，嘴动了动，意识着原本预计的说辞讲了：“……来谢你。”

    “谢。”桑若咀嚼着这两个字。

    她想到原剧，敛去眸中所有绪：“之前的宴会不够，莫非司巫大人还想单独给我些奖励？”

    原本是很正常的话，但桑若的声线偏低，听着无端多了几分暧昧。

    “什么？”司巫愕然。

    “我说的不对？”桑若忽而上前两步，立在司巫面前，微微倾，角几乎要上司巫耳朵，“还是说，原本是不该有我的，这里站的应是赫连云？”

    “你！”司巫这终于明白了话语里潜藏的意思。不知是气的还是羞的，亦或者单纯被桑若吐的气浸透，耳尖都染上了薄红。

    她：“还请阁不要戏我，我要什么，阁不是已经有了猜测？”

    桑若想，看着是个白兔，牙还利。

    不过还是年轻。

    她低低叹息。

    她得教一教她，不要随便信任人，不要……那么容易受伤害。

    于是桑若直起，眸光很利：“今天本不是因为祭祀不能中断，而是你本没有退敌的能力罢？”

    说话间，她的视线寸寸扫过司巫的面庞，看到其微不可察的一僵。

    桑若原本也不是很肯定，言是为炸她，这猜测差不多算是落实了。

    “是那个老家伙和你商量好的？一旦有事就推到这个上面？”

    司巫别开：“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