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霁说完这句话，便没有继续往说了。

    桑若忽然意识到，过去那段回忆，或许对于她来说，是一难以迈的坎。于是贴的把话题带过：“那你可打听到，那些战利品都是什么？”

    霁沉默了片刻：“据说有女的肚兜、绣鞋……”

    桑若一次听到霁用那么冷的声音说话。

    “还有一些血案的证据，”霁顿了顿，“比如这位吉兰姑娘所说的那场大火，他一定也留存了相关的东西。”

    吉兰睁大，拳攥得死，又有些难以理解：“为什么？这不是给自己留把柄吗？”

    霁幽幽：“因为他生存在那样的环境，背后有着谁都无法撼动的大树，什么都会被摆平、被原谅，那么他自然而然会追求一些更刺激的东西，就像玩一场游戏。这是他的自负。”

    吉兰似懂非懂：“那，我们找到那些东西，是不是就可以对付他了？”

    桑若却轻轻摇：“还不够。”

    霁默然。

    吉兰：“还不够！？”

    她咬咬：“是仅有证不够吗，我可以人证，帮你们指认他。”

    两目光聚集到她上，她有些张的垂。

    桑若认真看着她：“你会被卷来。”

    吉兰却：“我不害怕！我如今只剩一个人，如果怕这些，现在就不会现在这儿。这样……够吗？”

    桑若仍摇：“还不够。”

    “还不够？”

    桑若：“不够，他背靠城主。”

    城主只有他这一个儿，就算事裹不住，也能豁老脸颠倒黑白。权势当，公理无存，这样的世，讲理是不行的。

    吉兰茫然：“那怎么办？”

    桑若循循善诱：“最简单的办法，是直接在这里把他杀了，我帮你动手。”

    吉兰有些犹豫，霁却说：“你不要逗她，既然你那么说，便是有法了？”

    桑若视线落到霁上，中闪过笑意。

    “其实不难，我们需要‘势’。”

    如果有不公正在、如果有拦路的路障，那就把他们全都推翻。以甘木城如今的状况，唯有打破现有的秩序，除去沉珂，刮骨疗毒，才是真正的路。

    ……

    三个人一起寻找，最终在少城主的房间里找到一条密，连到密室，里面的东西叫人……大开界。

    系统忙给自己打了赛克，喃喃：【我不是个净的统了。】

    来之后，霁和吉兰的脸都不太好看，桑若又嫌弃地拿脚尖踢了少城主一脚。她不明白人类怎么喜那么多幺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