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传来些脚步声，赫连云转看。

    因为他来的时候直接踹开了门，也忘了关，这一览无余，直接能看到走来的影。

    带着竹叶面的挑女们走过来，拖着一个瘦削苍老的老妪，老妪脸上还带着血，应该是混战中被打的。

    不是梅四还能是谁？

    赫连云心中的最后一分侥幸，啪，没了。

    第十四章

    为首的神侍恭敬敲了大门，桑若说，她才带人来，向桑若汇报成果。

    梅四死死盯着桑若。

    赫连云在见到梅四的那一刻，便不着痕迹的往角落退了几步，以期梅四不发现他。

    桑若瞥到了他的动作，右手背过去，悄然弹一缕黑气。

    赫连云打了个趔趄：“唔——”

    梅四转看过去，挑眉：“呵，你不是那个……你这么蠢，居然选对了主。”

    赫连云心中一沉，暗骂地上怎么有颗小石，着表演：“什，什么主。”

    桑若却没他，略微俯，对梅四：“看来你们认识？”

    ……

    赫连云嘴里被了团布，竹神侍将他呜呜捆着带了去。

    “少了个接应，开心么？”桑若轻轻拍打了梅四瘪的脸颊。

    梅四的面相现在看起来还是十分刻薄，腰板努力直：“叫司巫过来和我说话。”

    话音未落，霁就自己过来了。

    桑若轻轻退了一步，略微颔首，便是把事全权给她的意思。

    “您还有什么遗言要对我说么？”霁淡淡。

    梅四手撑着地，颤颤巍巍似乎是想站起来，桑若摁住她的肩膀，又把她缓缓摁了回去。霁：“就这么说吧，左右不过两三句话。”

    梅四面颤了颤，了气，那双浑浊尖锐的睛盯着霁，：“还记得你小时候……”

    霁打断她，面冷淡如覆了薄冰：“这些闲话便不必说了罢？您不会现在还以为，这拙劣的牌还起作用？”

    她浅淡的瞳略微偏移，盯着不远的落叶：“是，您幼时对我的关照我十分念。但如今城中秩序无存、礼乐崩坏，也都是您理的结果。要改变这些，您必须得死。”

    梅四满脸荒谬：“你在说什么，可笑，敢问我了什么天理难容的事？”

    “您的不闻不问，以及帮忙遮掩，就是最大的罪过。”霁冷然，“城中的其他人也会被一一清算，这些您就不用心了。”

    霁转，对桑若：“请借我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