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要嘛，我都满足你。”

    顾懿自从跟家里不来往之后连学费都是自己打工赚来的，这么几年来也有了一些积蓄，也算是经济独立了。

    苏霖让他坐回之前的位置，说：“我想想。”

    “好。”

    顾懿重新回了店里，这个那个黄小哥还在，见了他惊奇地问：“你咋又回来了？”

    顾懿摆摆手：“刚饿了，去吃了个夜宵。”

    “夜宵可还行。”黄小哥笑，“我还以为小苏那副冰山脸给你吓跑了呢。”

    顾懿一看苏霖脸又逐渐变黑的倾向，连忙笑着打岔：“怎么会，他这么帅得多揽客。”

    “帅是帅，你别说来店里的小姑娘好几个都跟他要微信呢。”小哥耸耸肩，“就是一个没给。”

    顾懿刚要转去笑笑他，苏霖却一把摆正了他的：“别动。”

    “好，不动。”顾懿看向镜，见苏霖不知什么时候红了耳，在那张瓷白的脸上格外明显。

    顾懿目光就盯着那抹薄红一动不动，保持了好几秒。

    不知想到了什么，顾懿掩饰般垂了目光。

    他变了，好像又没变。

    心底某块地方有些酸涩，顾懿心说他真是混。

    苏霖给他上的动作很轻柔，顾懿坐着无聊，没话找话跟他聊天：“想好要什么没？”

    苏霖低着神认真，闻言隔了一会儿才问：“要什么都给？”

    顾懿听着这话有些不对劲，刚要提醒一些事项，苏霖又开：“幻影卖得最好的酒品是什么？”

    顾懿想了想，实话实说：“我调的一款酒。”

    大概是从他刚刚的话里得知了一些新信息，苏霖从镜里跟他对视一，说：“我就要喝那个。”

    上回请他喝酒的后果历历在目，顾懿这会儿竟然有些后怕。

    没等顾懿犹豫，苏霖又说：“你不会小气到不请我喝吧。”

    “……”

    顾懿觉得他总是准地对他行言语打击，他忍不住笑：“没问题，不过那款度数有些。”

    “我喝不醉。”苏霖声音又冷了来，“醉了也不会什么。”

    见他警惕心这么重，顾懿无奈地叹了气：“我还什么都没说呢。”

    苏霖哼了一声，不说话了。

    顾懿觉得他这声冷哼有些可，里也不自觉地染上些许笑意。

    上的时间有些，上完苏霖还得帮他修理上回没剪成的发。顾懿的刘海太了，了之后便搭在睛上，刺得他睁不开睛。

    苏霖坐在了个转椅上，凑到他前帮他仔细地修剪刘海。刚开始顾懿还没觉得有什么，直到一睁发现苏霖就在前，两人呼甚至都能互相觉到时，顾懿忽然觉得自己的心态有些不太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