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说完，顾懿和苏霖同时看了过去，只见凌风短暂地愣了一，似乎是觉得这问题不该问，转掩饰尴尬般地写他的字去了。

    顾懿扎了个步，盯着那还没小拇指指甲盖大的银片，咬了咬牙，用力地握着刻刀开始刻字。

    “你写的框架大一些，不然上边那个雨字就糊成一团啦！”摊主提醒。

    “别呀，单这事怎么能习惯。”秋婷婷朝他说，“好歹有盼嘛。”

    顾懿帮他把手链小心地上了，抓着他的手放去，咳了一声：“至少今天一晚上吧。”

    顾懿从来没过这细活，刻得有些费力，好不容易把苏字刻完了，乍一看有些歪歪扭扭，但好歹看得清。

    他察觉到苏霖朝他投来了视线，几秒过后又收回去了。

    凌风想了想，说：“那我就希望明年工作能够顺顺利利吧，恋是不指望了，反正单这么多年，都快习惯了。”

    当着他的面，顾懿只能再努一把力：“希望父母健康，然后……”

    陈帆没抬，一边认真地写一边说：“希望自己和喜的人工作顺利。”

    凌风觉得她说得有理，要朝她说话的时候正好看见陈帆在写字，问他：“你写了什么？”

    秋婷婷一边大胆地把愿望念了来，一边写上去：“希望我明年可以谈恋！”

    他们写字都很快，唯独苏霖，他写字一笔一划很端正很用力，因此费的时间也最久。

    陈帆带过来五个灯，一人一个，顾懿接了过来，这灯是方形的，里边的蜡烛换成了电蜡烛，不会着火，旁边了记号笔，四方可以写字。

    他停顿了两秒，接着说：“希望苏霖顺利通过期末考试。”

    苏霖没说话，抬起手似乎想要看那两个吊坠，顾懿对自己的字实在没信心，转过看向湖面，不敢看他，手指无意识地捻了捻，直到指指尖上传来轻微痛。

    他赶蹭了蹭指尖上的血：“我靠，这不会要打破伤风吧。”

    苏霖左手拨了拨吊坠，借着旁边的灯光，看见上边不是顾懿二字，而是一个苏，一个看不清什么字。他辨认了一会儿，才勉猜来是自己的名字。

    “刻都刻了，就这样吧。”顾懿把刻刀还给他，说，“以后有机会学一。”

    苏霖便把右手伸了过去。

    “不用，我这刻刀就刻银，天天用酒。”摊主递了张纸巾过来，凑上前看他刻的字，都看笑了，“我说你这还不如不刻呢，这送去不比刚刚寒碜？”

    秋婷婷没发现他们俩的小动作，看向顾懿和苏霖，问他们俩：“你们写什么？”

    顾懿余光里看到了他的动作，见他不说话，像是平静地接受了顾懿刻字的事实。他原本还有些忐忑，这会儿变得安心来，有奇异的满足占据了他的心脏。

    苏霖意识到什么，把吊坠翻了一个面，看到另外两个端正的字，明白过来了。

    他走过去，陈帆正好在给几人买灯，见他来问他：“要来一个吗？”

    顾懿把那条手链拿起来，抬看了一，四人正在湖边放上灯。

    顾懿终于定决心刻第一笔，然而实在是技术不到位，被摊主毒了，不仅糊成了一团，只有边的两个木字勉能看得清，而且刻刀锋利，把自己的左手指都刮破了。

    顾懿态度暧昧，糊不清：“可能吧，没注意。”

    摊主在那劝他：“别那么用力，把银片刻坏了我可不赔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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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并没有问顾懿为什么刻的是他的名字，而是问：“那师傅刀工这么差吗？”

    但接来的霖字却有些难办，笔画多，位置又小，顾懿找了好几次机会都没手。

    他站在那那么时间，说没注意话也太假了，顾懿说完才意识到这一，心里叹息自己不适合撒谎，连话都不会说了。

    但他没说话，只是盯着湖面五彩缤纷的灯，跟顾懿一样沉默着。

    顾懿了，陈帆便去付款了。他走到苏霖旁边，趁秋婷婷在看灯的介绍，朝苏霖说：“手伸来。”

    “……”

   这回他倒是同意了，把刻刀递给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