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懿只把床灯打开，走到他的床位旁边，小心翼翼地帮他把手机放到床柜上，借着黄的灯光，顾懿低着打量他。

    睡着的苏霖跟清醒着面无表的时候很像，但没有了刻意的冷漠，便多来几分柔和。他的眉很英，睁开时顾懿总被他目光引，一对视上呼都不由自主地放轻很多，闭上时才把里边夹杂的绪都收敛了。

    顾懿只有这时候才敢这么大胆地、毫无顾忌地盯着他看。

    腔里重新被柔充满，顾懿又想起桥上的那一刻，便试探着弯了腰，着了般慢慢地靠近苏霖的脸。

    十厘米。五厘米。

    直到都能觉到对方的呼洒在脸上，顾懿在一个熟悉的距离停，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心脏。

    掌心的心脏快地动着，宣告着挣脱了主人的控制。

    顾懿心想，他是真的完了，彻底栽了。

    察觉到自己看着他神，顾懿连忙摇了摇，把杂念摒除，伸右手绕过他的背，将苏霖轻轻地放平在床上。

    把被拉到他，顾懿把窗帘拉上，熄掉最后一盏灯，也躺到了床上。

    已经很晚了，外边只能听见一两声虫鸣，寂静的房间里，苏霖悄悄地翻了个，慢慢地睁开双，心还没有恢复到正常速度。

    他刚刚以为，顾懿会亲上来。

    可他没有。

    -

    凌晨三，顾懿实在是睡不着，躺得背都发麻了，他终于拿起了枕边的手机，被一掀，躲被窝里打开了手机。

    太难熬了。

    本睡不着。

    别说旁边就睡着苏霖，就算他一个人睡，睡前琢磨来自己想吃回草，这会儿也辗转反侧难以睡。

    他开了一个b哄哄的APP虎，在搜索框里输：1。

    剩的字还没有打完，边智能关联来一排的相似问题：

    0变1是什么样的验

    为0是什么觉

    1还是0

    怎么让对象变0

    为什么1很少

    有没有1

    0

    …

    顾懿觉得脑壳疼。

    他第一个问题，边显示有十几条的评论，但顾懿一个个去，非常整齐的队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