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霖无辜地说：“苏教授这么优秀，儿肯定也不会差到哪里去啊。”

    见苏父瞪着他，苏霖又补充了一句：“还是说您在学生里的印象没有那么优秀？”

    他刚说完就意识到自己又习惯地跟父亲抬杠了，语气还有些怪气。见苏父拍了桌，他连忙歉：“对不起爸爸，我顺嘴说惯了。”

    苏父拧着眉骂他：“我可没教会你这么油嘴！”

    苏霖吐了吐，没敢说话。

    见他终于不再嘴，苏父沉着脸问：“你跟上回见的那孩到底是什么况！”

    苏霖装作不知的样：“什么什么况？您的学生怎么说的我啊？”

    “你还敢问！”苏父脸都黑了，“我说起来都觉得羞！”

    苏霖：“就是，他们那些学生在老师面前说那些，也不知羞。”

    见苏父就要起袖，秋阿姨连忙打圆场：“小霖啊，那些学生说你跟小顾那孩谈恋，你赶给你爸澄清一，这事可虎不得。”

    苏霖安静来，没说话。

    苏父冷哼一声：“刚刚不是叫得？现在怎么不说话了？”

    苏霖低着小声说：“怕您等会儿骂得更。”

    几人之间现了诡异的沉默。

    秋阿姨劝他：“小霖，你听阿姨一句，有些事你想气气你爸爸，他都不放在心上的，这事可气不得啊。”

    秋婷婷在一边不动声地伸手戳了戳他的手臂，意思也是这时候先瞒住比较好。

    但苏霖想得却不止这些。

    既然能把他叫回家，说明已经不止是听到谣言这程度，很有可能父亲是半信半疑，才会把他喊回来确认。

    不然以他父亲的自尊心，肯定当场就跟学生翻脸了。

    既然已经到了这地步，如果现在不说明清楚，以后父亲只会愈加怀疑猜忌，他们父之间仅剩的那一信任经不起他这么挥霍。

    他人已经到了这里，那么脆把话说清楚，他们的恋也能光明正大地谈。

    他抬起了，认真地说：“爸，是真的。”

    秋婷婷歪过去捂住自己的脸，秋阿姨则是端着那些碗筷不知所措。

    苏父大概在怀疑的阶段还能骗骗自己可能是假的，一旦被儿亲确认了，他反而变得冷静来，拧着眉，语气沉重地说：“你已经满十八岁了，你不是在跟小朋友过家家。”

    “我不是，顾懿也不是。”

    他看似平静，实则非常张，心脏已经不受控制地加快动，但他在这时候一定要保持镇定。

    他用了最平和的语气，跟父亲说：“爸，我记得我小的时候你陪我一起看过聊斋的电视剧，里边女主角是鬼，也跟人在一起了，他们也能相。”

    苏父觉得太突突，气得不择言：“你是鬼吗？你觉得你不是人？”

    苏霖一哽，换了角度说：“可我是男生啊，他也是男生，两个男生不可以谈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