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学楼的走廊上现了不少坑，沈再青等学生们都散去之后，才往地车库走。刚坐上车，她就给龙忻打了一个电话。

    龙忻接得很慢, 沈再青的手指在方向盘上敲了好几。

    铃声快响完的时候, 龙忻终于把电话接起来了。

    “教授。”

    沈再青听着电话那绵的呼唤，轻轻勾起角, 她说：“龙忻, 我课了，准备回三号楼, 你晚上想吃什么？我拐去超市买菜。”

    这几天她要么自己的课程要考试，要么帮其他的老师一起监考，已经让龙忻吃了好几天的外卖了。

    晚上回到家里, 她总要听龙忻哼哼唧唧的, 说等教授解放的那一天她要吃这个又要吃那个。

    沈再青还没彻底解放, 但今天回来得早，可以小小地满足她一。

    “可是，外面的雨得很大。”龙忻的声音很低, 电话里还有吵杂的雨声。

    沈再青猜想她一定是在靠近台的地方接的电话，或许是照片墙面的那张地毯上。

    她笑：“怕我淋啊，不会的, 我开着车，上都在停车场里，碰不到雨。”

    “那......我想吃排骨、菜还有蒸。”顿了顿，龙忻又说：“教授，我晚上想和你一起饭。”

    “嗯，可以。”

    “我明天想和你一起去学校。”

    “好啊。”

    龙忻还想说剩的几天你能不能走哪都带着我，又怕自己说来了，让教授觉得自己太矫。

    就藏在心里了。

    “那你待会儿要来帮我提东西。”沈再青已经将车启动，准备发。

    “好。”龙忻乖乖地应。

    电话挂断了，龙忻从地毯上站起来，拍了拍衣服上的褶皱。

    这几个小时里，她想了很多。

    首先，让她放弃沈再青，是绝对不可能的事。

    那就只能迎难而上。

    其次是纪苇珊提的那些标准，龙忻觉得自己可以达成，只是需要多少时间，她不太清楚。

    她决定人类社会的时候对自己有一个规划，但现在看来，那个规划太糙了。

    她必须重新制作一份，把未来的每一步都考虑清楚。

    她给龙威打了个电话，问：“你那是不是有我父母的资料？”

    “当然有了。”龙威在龙族办公室的就是整理资料的活，自然是要什么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