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他不信，他还拿自己的份证，指着生日期，“看到没，1995年12月30。”

    调酒师眯着低轻笑一声，外的牙龈显示他的愉悦。

    大概是第一次见这么纯真的人儿，他声音柔了几度，把酒杯推到金泰亨面前，说:“喏！算是我送你的成年礼，金泰亨小朋友。”

    金泰亨举起酒杯，微微地抿了一小立被苦得直皱眉，他吐着抱怨不好喝。

    调酒师抬起手隔着吧台用力地了把他蓬松的黑发，完收回手还不忘嘲笑他一句:“真是个小孩，连酒都喝不了。”

    金泰亨鼓着嘴瞪他，“你才是……”他飞快地瞄了工牌上的名字，接着说:“闵玧其才是小孩。”

    闵玧其懒得和他争，记起自己的休息间还有瓶，留句等着给金泰亨拿去了。

    他刚走金泰亨关了一天酒吧才打开的手机就响了。

    是田柾国打来的，金泰亨犹豫了一会还是接了。

    田柾国一开就问他在哪，金泰亨不会撒谎，结结地告诉他在学校大门直走十分钟左右距离的August–D酒吧里。

    田柾国语气很凶，让他上从酒吧来在门等他。

    这是金泰亨第一次见他发火，他忘了自己还在生气，留酒钱乖乖地去门等他。

    等闵玧其回来，位置上已经没人了，只有那杯酒和酒杯压着的纸币证明刚刚有个小孩来过。

    他拿起那杯酒一饮而尽，至于那三百块钱，被他放在夹里，从不曾用过。

    金泰亨在门等了三分钟就看到了田柾国的影。他是跑着过来的，脸颊被寒风得发红，在金泰亨面前停后了好几才恢复。

    “为什么逃课？为什么来酒吧？你知我……你爸妈他们有多担心你吗？”

    一听到他的声音，金泰亨心底的委屈泛滥，他红了眶，用力咬着嘴不说话。

    田柾国一看到他那委屈的模样就更来气，一声不吭地玩失踪，电话也关机，他爸妈都差报警了。

    “你有没有脑，小孩吗？还离家走！”

    金泰亨低着不看他，田柾国怒极了直接上前掰着他的肩膀迫他抬起来。随即映帘的却是他满脸的泪痕。

    怒火被他的泪浇灭，田柾国叹了气，抬手给他去脸上的泪珠，又问了一遍:“为什么逃课？因为我昨天没给你送礼？”

    早上朋友都有和他提过昨天金泰亨打电话来问他的行踪，他猜想对方可能是因为自己缺席了他的生日宴，他念叨了这么久的礼也没有，所以才生气逃课的。

    金泰亨计较的本不是礼，可是他又不敢说真话，他害怕田柾国真的喜上了别人。于是他了，带着哭腔说:“我明明提醒了你那么多次，为什么还是不给我准备礼！”

    和自己所想的答案一样，田柾国松了气，从书包里拿一个蓝的小方盒，到他怀里，“现在补上，可以消气了吧。”

    盒里是一条手链，银珠和锆钻间隔搭，链尾还有一个小小的坠，上面刻了一个“泰”字。

    金泰亨还能清楚地记得自己像个二傻一样，捧着那个礼欣喜地跟在田柾国后回家的模样。

    那是田柾国送他的第一个礼。

    现在看来，也是最后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