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啦，”顾朔说，“混了个证书回来，好歹是个海归青年，整理一份数据报表，就了两小时四十三分钟……”

    在旁边端着杯偷偷喝茶的顾朔提醒：“老婆，不能被他带歪了，他刚刚还翻白的。”

    吴英秀打断他：“什么托斯托斯，我对这些虚的东西没有兴趣。”

    “哦，为什么不想结婚？你给我一个拒绝的理由？”

    顾朔站起来，笑嘻嘻地搂着他老婆坐，对顾霁说：“别老惹你妈咪生气。”

    吴英秀的连珠炮一就哑火了，愣是满肚脾气风住雨歇，哭不得笑不得。

    吴英秀愣了一，继而蹙起眉：“你从哪儿学的这些？现在还在开这无聊的玩笑吗？”

    顾霁辩解：“我定期去公司上班，怎么能叫无所事事，你喜的那个小主播才叫真的无所事事，还有你每天十万八万给他砸钱……”

    “是后现代主义。”顾霁又打断他。

    “哦，那你现在在家当厨的好，和你的专业对。”

退一万步说吧，小模特哪儿不好？要脸有脸要材有材，甜言语张嘴就来还能哄你开心……”

    顾霁：“……”

    吴英秀一个抱枕砸他后脑勺上：“哄你个！就是你这界！得好看能嘛？得好看能顾家吗？能给你当贤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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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妈咪这个人其实是很为你着想的啦，”顾朔又嘬了一茶，“你看你好不容易去敦留个学，非选什么哲学系……”

    她似乎是真的生气了，叉着腰，母夜叉似的：“你什么时候才能大？你现在是二十五岁，不是十五岁了，还能每天无所事事？”

    “他是我亲儿！”吴英秀气得睛都绿了，“我砸十万块去还能听他给我唱首伤不起，砸你上能听见个响儿吗？”

    顾霁被这声“妈咪”激起一疙瘩：“本来可以好好谈的事，是谁先搞□□味？”

    顾霁：“……………”

    “哦，差不多嘛，”顾朔呷了一颗枸杞在嘴里，嚼吧嚼吧，“学了什么先后代主义……”

    “你和他比？他是我儿你是我儿？”

    “我去的是津。”顾霁说。

    “您不就是得好看又能贤助吗？”

    顾霁：“……”

    “好吧，我不该在工作的时候开小差。但我学的是哲学，不是市场经济，”顾霁努力给自己找补面，“专业本不对。”

    顾霁也不耐烦了，皱着眉说：“我就是不想结婚。”

    “这话我也想问呢，谁才是您亲儿啊？”

    顾霁：“……”

    “为什么要这么急躁呢？”顾霁试图缓和一气氛，“托斯布朗说过，最好的总会在不经意的时候现——”

    “因为我是gay，我柜，我谈这么多女朋友都是怕被你看来……”

    吴英秀又要发作，被顾朔拦了来。

    吴英秀这才又想起来生气，一拍桌：“今天叫你回来，也不是和你商量，就是通知你一声，这婚你结也得结，不结也得结。”

    实在是暴发的记仇本了，他当初开玩笑说的一句“这些我还不如回家厨”，就这么被他亲爹记到了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