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霁有些自欺欺人地厌恶起了贺彰的优秀，即便他自己心里门儿清，这本质上是自我厌恶。

    “我没想到你还会饭。”话题终结了十分钟后，贺彰忽然提了一句。

    顾霁说：“会饭是什么新鲜事吗？”

    “因为你看起来不像这人。”

    顾霁懒懒地说：“你不知的还多着呢，兴趣吗？”

    贺彰：“比如你到底过多少任女朋友？”

    很好，顾霁噎了一，清清嗓：“谁没个年轻的时候呢？”

    “嗯，”贺彰看着窗外，没没尾地来了一句，“可惜了。”

    可惜了？可惜什么？顾霁觉得简直莫名其妙，他和贺彰本没有有共同话题。有时候他也会反思自己怎么定的决心，脑袋一就和个北极冰川结了婚。

    确实就像刘曦说的，跟英国女王和非酋结婚了一样不可思议。

    话说得没趣，他就专心开起了车。

    机车开习惯了，忽然回来开跑车，他总有被关笼里的觉。

    贺彰忍了他几分钟，然后说：“你一年开几次车门？”

    “啊？”顾霁说，“很多时候我都不自己开车，有司机呢。”

    “这就对了，毕竟每次门都追尾，令尊到今天也该破产了。”

    顾霁：“……”

    好嘛，这是拐着弯儿说他开车的技术不行么。

    好歹是捱到了艺术馆的门，两个人一路枪剑来，跟真刀实枪地打了一架似的，脸都不算好。

    大堂经理来接待他们两个，笑着问两位需不需要先去喝一杯茶。

    顾霁和贺彰异同声：“不喝。”

    说完对视一，又默默偏开。

    不该有默契的时候，倒是心有灵犀起来了。

    展览本比贺彰这个人还要更无趣。

    顾霁偏历史厚重一些的展览，或是古典哲学类书籍的研讨会，再或者就是闹一些的手工艺品展览。

    这能让他受到这个展览的厚度，能真正地从中得到东西。

    但他们这回参加的，是个超现代艺术品集会。除了展览中心那个全息绘画的仪值得玩一玩，其他的都分外荒诞无聊。

    打横躺在地上、苍白的瘦驴还能让他受到讽刺，但把一堆橘搁在金字塔型的阶梯上，他就实在无法理解其中的意义。

    贺彰也对这些没有兴趣，但走到一张象画的前面时，他还是顿住了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