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天带过来的那个同事？”

    顾霁糊说了一句：“是在微信群里。”

    贺彰就不吭声了，直到顾霁说：“你今天话真多，是谁给你开窍了？”

    贺彰也觉到了自己的异常。

    理说，顾霁的事和他一关系也没有。什么朋友，说什么话，什么事，都是顾少爷的自由。

    可他却忍不住在意起来，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顾霁的存在变得更明显了，让他时不时想起来的，也不是“旧日敌”这个份。

    “别玩了，”贺彰觉得自己需要时间慢慢让心平静来，“睡觉吧。”

    顾霁放了手机，抬看着天板，这时才又觉到了那两酒的劲。

    膛里乎乎的，惬意地舒展着。

    “其实今天我听了你的音乐会……”顾霁闭上睛，轻声说，“真的有奇妙的觉。”

    贺彰侧了一，似乎到意外。

    “就是，觉得突然能理解一些东西了，也能理解你了，”顾霁说，“也知自己大概想要些什么东西了。”

    贺彰的咙像被人死死卡住，想说话，说不来，只好安安静静等待文。

    顾霁说：“我们是不是从中开始就互相看对方不顺？”

    贺彰：“这是你先起的。”

    “好像是，”顾霁笑了一，懒懒的，带着鼻音，“但是你脾气真的太臭了。”

    “嗯……可能你现在还是看我很多地方不顺，”顾霁说，“我也是啊，我见不得你摆谱。”

    贺彰：“……”

    “但是我又觉得，”顾霁的声音已经有一模糊了，“我们可能，也可以当朋友……”

    贺彰听见“朋友”两个字，回看向边的人——居然这么快就睡着了。

    贺彰第一次见识到有人真的能一秒睡，心里十分服气。等顾霁把手臂搭过来，他还耐心地把这条胳膊放了回去，拢了拢被。

    “你还真是放心。”贺彰低声说，“你爸的好事，我一全是火。”

    而顾霁的手却意外地有凉。贺彰凝神，借着屋里昏暗的光，静静地看着他。

    顾霁的眉睛都得很好看，也是脸上最彩的地方。以前中的时候，就有不少女孩羡慕顾霁的睛。

    笑起来光溢彩的，好像在里面撒了整个夜空的星星。

    他要是笑着和你说话，你的注意力也很容易被那双睛引过去。

    所以贺彰一直不喜这双睛，因为里面装的东西太坦，有洒脱，看似无忧无虑，这是他不能拥有的东西。

    而此时此刻，当顾霁地闭上双，贺彰又仿佛能从他的眉心里，看来顾少爷心里也有一个苦恼的影。

    怎么会真的有完全没心没肺的人呢？

    他觉得顾霁答应和自己结婚，大概也是想要找一个相互扶持的盟友，而不是一个只会互相嘲讽的宿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