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仇哪还会搀着回家啊，有没有力见，”另一个说，“你是没看见那位来的时候，黑着一张脸，活像火山要爆发了，简直就是过来抓的老婆。”

    刘曦一个没忍住，笑了声。

    “壮壮。”顾霁说。

    “愿赌服输吗？”贺彰问。

    顾霁不想喝，困得要死，靠着刘曦的肩膀睡觉。因为鼻有堵，居然还轻微地打了呼噜。

    顾霁抱着他衣服，闻着若有似无的古龙味，昏昏睡的。

    “想吐吗？”贺彰说，“胃里不舒服你先说来，我好上把吴小叫过来。”

    “，老才不让人背，”顾霁撑着说，“我要自己走。”

    好在顾霁这回什么酒疯都没有发，甚至愿意自己主动去洗了澡。就是半睡半醒洗的，发没净，最后是贺彰帮他的发。

    和平常西装笔的样不同，今天的贺彰穿了件黑的领衣，外面披一件薄风衣，发松松散散扎在脑后，有休闲的。

    顾霁见他这么快，倒是有后悔了，也来不及收，给边上的人使了个：“谱！”

    顾霁坐在椅上，他了力，一就没劲儿折腾了，懒洋洋地抬手，发表了一句意见：“这王八得真他好看，说真的，老不是看在他这张脸的份上，打死他几百回了。”

    这位兄弟，你真相了。

    “那是谁啊？得真帅，和顾少有仇吗？觉针锋相对的。”

    贺彰又好气又好笑，从刘曦手里接过了他，说：“我背你回去？”

    贺彰：“………”

    贺彰敲了最后一个终止符，满大汗，习惯地在一群人的掌声里鞠躬谢幕。有姑娘猛地送飞吻，但贺彰看也不看，径直朝顾霁那儿走。

    贺彰的睛过了一遍谱，两分钟后，跟边的吉他手说了几句，比了个“ok”的手势，摆好姿势，抬手敲了一吊镲，宣告了show time。

    剩依然困着、坐在沙发上偷偷打瞌睡的顾霁，和一脸无奈地守着他的贺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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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壮壮，”顾霁得了趣儿，又说，“你好胖啊。”

去打架鼓，一整首，不找人帮忙，我他妈就服气你。”

    “帅，”顾霁给他比了个大拇指，“我失策了，又让你了风。”

    刘曦比较自觉，只叨扰到家门，绝对不让人多费一分钟去照顾，守着两个人到了地方，忙不迭回去了。

    没想到贺彰居然答应了：“打鼓你就乖乖跟我回去？可以，有谱吗？”

    他大学学的是作曲，各类乐都有涉猎，这和弦怎么难得到他呢？贺彰就像个专业的鼓手，咚咚锵锵敲了起来，手法又快又稳，节奏促又全在调上，反正让人听了就想跟着动。

    “先洗个澡，睡觉，”贺彰嫌弃他上的酒味，没有坐太近，“还是你今天晚上就这样了？睡沙发？”

    顾霁就这么靠着床，闭着睛，看起来是睡着了。

    顾霁不理他这句话，只委顿地坐着，像霜打了的茄，没有再神气了，抱了个抱枕在怀里。

    “……”贺彰抱了一服的心思，也就没有反驳，“随便你怎么叫吧。”

    离开了喧闹的圈钱街，耳朵得了清静，刘曦坐在后排陪顾霁，手里拿了一瓶。

    21

    自己走就自己走吧，摇摇晃晃的，总算了酒吧门。

    刘曦：“……”

    顾霁把他衣服拉来，挑挑眉：“说好了，君一言驷难追。”

    他笃定贺彰这人绝对不会玩这类年轻的登人类玩的东西，有意刁难，想让贺彰识趣一走开。

    发展到后面，连顾霁自己都抖了，边抖边不服气地打了两个小酒嗝。

    他们给的谱是九十年代的一首摇爵士，原曲是个黑人唱的，叫《那双绿的睛》。贺彰手，黑天鹅一般在架鼓后面坐，冷白的光打在他上，像镀了银的光边。

    刘曦负责断后给酒钱，临门时听到了几个人在讨论贺彰。

    他把风衣脱来，扔在顾霁上，又接过了鼓槌，掂量了两，轻轻敲了两顾霁的脸：“说好了。”

    刘曦也觉得累，一一地，两个人靠地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