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彰提了气要说话，到半途又懒得说了，抬了抬：“我怕你失魂落魄，吃多了撑死，我成了鳏夫，还要找个新的，麻烦。”

    他模模糊糊听见了贺彰门的动静，暗自嘀咕，贺彰这个工作也太折腾了，别人上班他排练，别人放假他上班，平时还自己加班加看谱，何苦呢。

    草草吃了几饭，他就去找了刘曦来。刘曦别的好没有，就是闲时间多，真正的好吃懒，人傻还钱多。

    甚至贺彰说了几句真话，他还为了这个生气。

    终究是错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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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霁最讨厌贺彰这脑，蛛丝迹不放过，串一串就能想通。

    “你这么受打击吗？你妈不是都不让你去相娃娃亲了。”

    “什么我自己上？”

    顾霁噗嗤一声笑了，把碗一推，两手托着脸，就这么看着贺彰。

    再睁的时候，吴小已经把家里的卫生都打扫了一遍，正在把客厅里的垃圾分类。

    “你这人有毒吧，想安我就好好安，说些难听的不是更容易气死我？”

    刘曦问他去什么，他也不知，就一起去打尔夫。

    “我也就是客气客气。”顾霁回敬。

    跟他妈买了挂似的。

    “算了，我不想说了，”顾霁拿起筷当鼓槌，叮叮当当敲了几碗，“只能说什么呢，人间不值得，谁也别信谁。”

    顾霁说：“当然了，刘曦这大傻冒可以信，这辈除了我爸妈，就只有他对我掏心掏肺了。”

    第二天就是元旦假，顾霁在家里睡了个大懒觉。

    顾霁有时候都会自我怀疑，他跟刘曦当好朋友是不是别有用心。

    因为他站在刘曦面前，确实就显得比较有价值一。

    贺彰推开椅站了起来。

    “怎么了？”

    楼都了，他脆就去吃了个饭。这个早餐铺都关了，中饭又显得早，他坐在菜馆里晃着，懒洋洋地玩单机手游。

    吴小一个劲儿说不用不用，但拗不过他，只好由着让他送了楼。

    “算了，你别盯着我碗了，我给你也煮一？”

    ——他连网络都没开。

    “气死你我还有好，”贺彰说，“现在我们是合法婚姻，财产共通，你死了，你的就全是我的了。”

    用脚趾他都能想到，肖胥容现在应该在拼命给他解释，什么鬼迷心窍、一时冲动之类的话。

    顾霁说：“我在想，你看人这么准，为什么落在自己上就看不准了。”

    顾少爷脑里冒一句琼瑶女主的台词：

    刘曦比他还没有兴致，他这都瞎打了，还赢了刘曦一局。

    “不用了，谢谢意。”

    他对肖胥容的好全是真的。看见小肖就觉得兴，把他当亲弟弟照顾，他有什么小的请求，顾霁也基本上有求必应。

    贺彰：“哦。”

    “有些人不可信，有些人是可以信的。只是别信错人。”贺彰说。

    顾霁洗漱完毕，伸了个懒腰，活动了一骨：“吴，我帮你吧。”

外卖。”

    说来也是奇怪，以前没空的时候，他天天想着放假，但是今天有了空闲，也补足了神，反而没有什么玩的兴致。

    “是不让了，但是你妈的馊主意，让我去给你们家当程序员。”

    顾霁想到这儿，又有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