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什么酒不会上瘾？”贺彰问。

    “你说的也对，”顾霁晃了晃酒杯，“只不过我现在觉得，这个比喻不仅仅可以用在女人上。”

    “什么意思？”

    刚刚那句话，顾霁说的时候并没有经过大脑，现在忽然被这样反问，反而结了：“也……也没什么很特别的意思。”

    他把酒杯给贺彰，行和他碰了一。

    清脆的撞击声像一把锐利的玻璃碎片，“刺啦”一，掉这片沉寂的海里。

    “新年快乐。”顾霁说。

    贺彰拿起酒杯，轻轻抿了一，难以言明的愫像一张绵绵的细网，菟丝草似的，攀上他的肤。

    “新年快乐。”

    32

    年后没几天，贺彰就预备发。他的老师已经等了他一个星期，发来了两封促的邮件，不能再耽搁去了。

    顾霁立刻要和他一起走。

    他不想继续在老家待着，这一个月来他几乎是被摁在砧板上的活鲫鱼，随时都有把刀要落来似的。

    因此他跟着收拾东西，借说“要亲自送贺彰离开”，两个人一副你侬我侬生死不离的模样。

    发之前，顾霁特意了一趟书房。他本来是想拿几本游记，却一看到了那本《海外寄霓君》，迟疑了一，手把书到了一半，最后还是轻轻推了回去。

    贺彰着围巾帽，走到书房门，似乎是不耐烦了：“还要拿什么？”

    “没什么。”顾霁的手从面一排书籍里了一本地理志，放行李箱，“走吧。”

    吴见他们是真的要走，也不要小大人的形象了，抓住顾霁噫噫呜呜一顿嚎，让他们把她也带走算了。

    顾霁蹲了来，住她的小鼻：“你不上学了？”

    “我去你们那里上学呀。”

    几个大人忍俊不禁，顾霁她的发：“可是这么懂事又可的小姑娘走了，你现在的老师会伤心的呀。”

    吴：“唔。”

    “等次回来，小叔叔带你过去迪士尼玩好不好？”

    他这一招还是很容易讨好小女孩的，但吴嫌弃地撇了撇嘴：“谁知什么时候才可以去呢，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顾霁：“……”

    这都是从哪儿学来的啊？

    “那我跟你约好了，等你放暑假了就来接你好不好？”

    “小婶婶也来吗？”吴期待地看向贺彰。

    两个大人对视一，又尴尬地扭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