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彰倒一凉气，扣住他的手腕：“别摸。”

    顾霁喊他：“壮壮。”

    楼上睡觉的黑猫听见主人叫她，喵了一声。

    这又击中了顾霁的笑，他蜷起，疯似的，笑得整个人都在颤。

    该怎么去形容那觉，像沙砾泼洒在了固的大理石地板上，颗粒声穿透了纤维布料，从肌肤传递到了大脑层，最后落在心脏里，变成了细细密密的。

    贺彰忍不去了，他直起，想把顾霁拖起来。

    他醉了，脑袋沉沉，脚踏在云端。顾霁则是懒得自己站稳，就像一朵棉，一缕风，飘飘浮浮被拉他的臂弯里，晃来晃去。

    “去哪儿啊？”

    贺彰也不知，他看了一圈，拖着顾霁往主卧的浴室里走。

    “去让你清醒一。”

    夜悄悄地了，淅淅沥沥起了雨。透明的玻璃窗上，雨一滴一滴汇成了线，模糊了外两边的形。

    贺彰把顾霁拖浴缸里，他想动作暴一，可看顾霁两条本就不打算踩实，他又怕人真的这么摔去会磕着后脑勺。

    浴缸里开始放，顾霁上的衬衣还没脱，他本人也看起来就打算这么泡着。

    贺彰打算不他了，转要走，忽然被拉了回去。

    “你——”饶是贺彰也来脾气了，打算好好教训一这个醉鬼。

    顾霁趴在浴缸的沿上，枕着胳膊，右手拽着他的，抬起脸对他笑。“壮壮。”

    “你到底要什么？”

    贺彰急着回去解决自己的问题，再跟这个状态的顾霁呆在一起，他不能保证会发生什么。

    “你对我还好的嘛，”顾霁说着歪了一，“我好难受，能帮我脱一衣服吗？”

    贺彰：“…………”

    他猛地把顾霁捞来，打开了的洒。

    一瞬间，温的朝着他们来，顾霁一个激灵，扶住了贺彰的肩膀。

    “这样有意思吗？”贺彰把他推在冰凉的墙上，扣着他的脸，对着他一双雾蒙蒙的，有咬牙切齿，“顾霁，你到底醉了没有？”

    细绵绵的还在包围着他们，度不仅没有降去，反而开始升温了。

    顾霁一动也不动，也不说话，就这么盯着他，睛一眨一眨，脸颊上的珠慢慢地集结，挂在上，结动了动，滴就坠落来，打在浸透了的衬衣上。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两人的鼻息慢慢接近，贺彰双手撑着墙，心脏剧烈地起伏着。

    顾霁抬手，搭在了他的脸上。

    贺彰以为这是拒绝，心凉了半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