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和顾霁终究是不一样的。

    但现在大厅的灯仍然亮着。顾霁心里咯噔一，心想这该不会是被他们知了些什么？

    “所以你就想来破坏他的婚姻？”

    “我是讨好过你，我是利用过贺彰，我是想打这个圈，我是想红！但我有什么办法？我又不像你，你瞧不起我，无非是因为我没有的你都有！我一开始没想过要到这个地步……但我不甘心，这个世界怎么能这么不公平，我想要的，你都唾手可得。”

    顾霁居然笑了。他笑了很久，叹：“我告诉你我想怎么样吧。”

    “是他和你的婚姻。”

    吴圆：“……”

    吴圆警觉地看着他。

    那父俩都不是什么好东西！顾霁最烦被别人威胁，他们两个正好在他雷上蹦迪。

    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顾霁咬着指甲盖想了想，横竖都要面对的。

成了倾慕，追随他，当他的附庸。可在顾霁里呢，他永远是个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小喽啰。

    一来是试探一，和吴英秀代他和贺彰的冷战况，看看她对于离婚这件事的反应。

    这还是他一次后悔给那只小不叫壮壮。

    事不该这么发展的。

    二来，即便没有来吴圆的威胁，他也想给他爹提个醒，不要松给闻华笙一好。

    顾霁有意无意表现来的倨傲，那浑缠绕的显摆来的不可攀，渐渐地变成了刺激他前行的动力。

    他讲不清楚，不敢面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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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改名还来得及吗？

    再就是，虽然想到了贺彰，但他还没好见他的准备。

    这绪来得非常突然，又凶猛，很让他无从防备。

    这其实是可以理解的，他想，毕竟他刚刚解决了贺彰的麻烦前男友，稍微想一想也没什么问题。

    找借似的，他又加了别的东西，比如想他习惯了的布艺大床，比如摆在小吧台里的那两瓶木桐酒，再比如家里那只黑乎乎圆嘟嘟的小壮壮。

    “哈，”顾霁说，“虽然我很不喜这么说，但是……你知谁才是舆论的主导者吗？”

    他枯坐许久，走酒吧之后，看着天上那雾绰绰的半边月，不可抑制地，他突然想见贺彰。

    “你用来威胁闻席的证据，我也有一份。”

    这个世界上就是有人能轻轻松松就得到别人可望不可及的东西。

    “我他。”

    已经是夜了，这本来该是顾家父母休息的时间。吴英秀最近给自己请了个形塑造私教，每天六必起床，打卡一样去找老师上课。

    他勾起一个冷笑：“你还差得远呢，臭弟弟。”

    “……”

    他突然有犯怂，踟蹰着不知该不该往里走了。

    听完这话，吴圆面惊惶，摔坐在椅上。

    他推开大门，了个呼，听见了有人看电视的声音。

    顾霁说：“你既然知我在调查你，那你应该也很清楚我的手段。”

    “你过他吗？”良久的沉默过后，顾霁问。

    “听说过达克效应吗？”顾霁说，“你的无知，决定了你的局限，你的局限，又加剧了你的无知。我不光能拿这一份证据，还能制造很多‘证据’，让你的职业生涯，彻底画上句号。”

    站在路边一小会儿，就有无数的人过来搭讪，顾霁都拒绝烦了，只好离开。

    思来想去，他决定今晚回本宅那边过夜。

    也许从一开始就错了，他们一开始就不应该为了避免麻烦而草率结婚，现在则导致了更多的麻烦。

    那个晚上的事，只是一桩意外吗？

    “他、他们不会信你的！”

    吴圆红了，泪断了线一样地掉：“我最不能容忍的，就是连他都变成了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