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霁说：“你怎么也哼起这个了？”

    “这不是总听你哼哼吗？”

    “别唱了，吵耳朵。”

    “行行行，”刘曦现在看他就像看更年期患者，忍让度无限增值，“都听你的。”

    顾霁一拳打棉糖里，越发觉得自己无理取闹，无力地说：“我回去工作了。”

    晚上十钟，他打开家门，看见家里的灯还亮着，心脏猛地腾空一。

    看见吴小的时候，那血冲的觉撞上了冰山，迅速地降了温。

    他问吴小怎么还没回去。

    吴小说他最近加班太频繁了，担心他问题，所以给他煲了汤。

    正说着话，壮壮从吴小后转来，翘着尾来蹭顾霁的小。

    顾霁抱起壮壮，让吴小早回家。

    屋里就剩了他一个人。

    不知谁家的小孩，大晚上的还在练琴，叮叮咚咚的声音传过来，笨拙又生涩。顾霁不由得想起了贺彰在琴房里练琴的样。

    过了大概半个小时，琴声停了，小孩应该去睡觉了。

    屋里因寂静而重新变得空旷。他自己哼起了歌，摸着壮壮的肚。

    本以为壮壮会陪他久一，谁成想她撒够，就喵喵叫着了贺彰从前睡过的房间。

    之前贺彰的房门是关着的，壮壮总蹲在门叫，听久了，他觉得烦，就把门打开了。

    壮壮每天都会来这个房间睡觉。

    他跟着去，坐在壮壮边。

    黑猫伸了双，尾轻轻地晃动着，咙里发呼噜声。

    顾霁探一手指，在她额上，骂：“吃里扒外的东西！”

    小猫丝毫不懂他的愤怒，还用额在他手上蹭了蹭，漉漉的鼻尖来回挲他的手背。

    顾霁没辙了，把她抱在上，一脸严肃地说：“我才是你爸爸，明白吗？”

    壮壮：呼噜呼噜呼噜。

    “贺彰不要你了！”

    壮壮：呼噜呼噜呼噜。

    “唉，真没劲，”他觉得自己有病，“我跟猫说什么废话呢。”

    其实他渐渐习惯了贺彰不在边的日。

    早餐只用一人份，不用再和谁拌嘴，也不用担心吴英秀突然查岗时不得不演戏。

    他买了好几个等抱枕，方便晚上抱着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