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这样很蠢，但不后悔。也许命运就该这样发展，他把选择权递给了顾霁。

    三天过去了。

    三天，那时他想，他只会给顾霁三天，过期不候。

    他从来不是在原地踏步的人。

    最后期限竟来得这样快，远没有想象中的漫。

    失望是必然会失望的，但贺彰竟然觉得还好，没有想象中那么伤心。

    或许是因为从一开始，他心里就没有抱很大的期待。

    为期一年的闹剧，就要这样结束了。

    结束了。

    他开顾霁的个人信息，手指摁在“删除”键上，却迟迟不去。

    ……

    为了庆祝师弟的加，乐团举办了一次迎新宴。

    难得新鲜血，众人的绪涨，还搭着伴儿唱起了歌。只有贺彰滴酒未沾，也不去凑闹，他唱歌并不好听。

    师弟和他则是完全相反，他在作曲上的才能尔尔，声乐却学得很好，嗓音也亮堂。

    比起指挥或是提琴手，他更适合往声这方面发展。

    师弟秀了几首歌的嗓，收获一众掌声后，来给贺彰敬酒。

    贺彰这回不好推辞，接了他的一杯酒，说了几句冠冕堂皇的话。

    师弟仔细看贺彰，笑：“师哥，你真是变了。”

    贺彰挑了挑眉，示意他详细讲讲。师弟说：“你现在的气场，不如以前那么冷，那么扎人。刚回来见到你的时候，我就这么觉得。”

    这句话似乎是一把刀，不着痕迹地在贺彰心里。他自嘲地勾勾嘴角：“人总是要改变的。”

    顿了顿，他又说：“并且还要继续变去。”

    就像曾经的吴圆，现在再也无法在他心中搅起任何波澜。

    真是可笑，他的两段恋慕之心，全栽在了一个闭环中，不是吴圆就是顾霁，什么冤债。

    既然是迎新宴，自然免不了俗的真心话环节。

    本是拿来捉新人用的把戏，今晚偏偏就贺彰倒霉，回回中了。

    “这次老大不能再推脱了，来来来一个问题。”

    贺彰说：“你随便问。”

    童乐喝了酒，胆壮了不少：“我来我来！老大和现在的对象第一次接吻是在什么时候！”

    此话一，唐徵羽立刻捂住了童乐的嘴，打哈哈：“矮油傻孩都问的什么俗的问题，换一个换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