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曦见他实在不愿意说，知肯定是关于贺彰的事，就搂过他的肩，“哥哥，有什么还是要说来，自己生闷气，憋坏不值得。”

    顾霁：“嗯。”

    “要不然我陪你去喝酒？”

    “不喝，”顾霁难得连酒都不想碰了，往沙发角落里一缩，“我今天晚上就在你这睡吧。”

    “那你好歹也去床上睡。”

    他死活不想挪地，刘曦见劝不动他，心想夫夫吵架也是床吵床尾和，闹不了多久的。给他拿了床毯，不再了。

    一个人空了来，顾霁又觉得寂寞，打开相册看壮壮的照片。难免会看到贺彰，他一边窝火一边打开和贺彰的聊天界面。

    在一起之后，因为腻在一起的时间变多了，有什么都是当面或者电话说，他们在网上聊天的容没有更丰富。以至于现在也没什么好翻的记录，都是些蒜的对话，和十几条两小时起步的语音通话记录。

    只有最新的通话，一小时十六分钟，还有二十多分钟是在吵架。

    他的睛渐渐酸涩起来，了个呼。

    贺彰这个混，估计还在演呢。就他一个人在这儿怄火，确实不值得。

    他一遍遍地回想贺彰的那些话，也不是不能理解贺彰的难受，换谁都难受，但他就是不能接受贺彰不信他。

    他在乎这微妙的信任，就更想不通。

    难他们的就只到这个地步吗？

    手机“嗡嗡”响了一声，是贺彰发来了消息。

    贺彰：先冷静一吧，等我回来，我们再聊聊。

    顾霁猛地坐了起来。

    刘曦正睡得迷迷糊糊，忽然觉到一只凉手在晃他的膀，吓得一个激灵醒了。

    发现是顾霁，他闭上嘟囔：“什么啊，你吓死我了！”

    顾霁全上只围了一条浴巾，手里揣着一条，刘曦认来那是自己的，丈二和尚摸不着脑：“哥哥，你偷我嘛？”

    “偷你大爷，你快给我找一条净的，再借我一衣服。”

    “睡衣在柜里啊。”

    “不要睡衣，能门的。”

    刘曦：“你要折腾回家折腾去行不行？”

    “别废话了，快，我着急门！”

    刘曦才懒得起来听他使唤，指了指一个格：“去那拿，都是我妈给我买的，我不喜，没穿过！”

    顾霁麻利放他，哼哧哼哧换衣服去了。

    见顾霁这么雷厉风行，刘曦努力挥散困意，不解地问：“都一多了，你到底嘛去？”

    “找贺彰。”